“那就是……”陈平说着猛然一顿,眼中生出阵阵决绝之色,“杜鹃,这么久了你难道都没有怀疑过你老公是怎么死的么?”
这!
杜鹃听到这话不由地一颤,而秦越也是皱紧了眉头。
什么意思?陈平这话过于犀利,就连秦越都有些反应不过来。
然而陈平并不给两人反应的机会似的:“刘铁头根本就不是正常死亡,他,是被人害死的。”
“陈平你不要胡说,他是死在医院里面,他的肾一直有问题,我跟他结婚那么久我还会不知道么?”
杜鹃忽然激动起来,朝着秦越直招手:“秦越,我要走了,我跟他不想多说什么。当年我丈夫重病的时候,他们这班人说起来还是兄弟,也是同一个村子出来的,却一个过来帮忙的都没有。要不是他们见死不救,我怎么会给不上医院的医药费,最后差点儿卖房子。”
说着杜鹃越发激动,眼中已然有泪光涌出:“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跟云顶会所去借钱。陈平,刘铁头当年最后一次化疗就差二十多万,我是怎么求你的,你们那么多人一分钱也不借给我。不光不借,还回村子里说刘铁头的坏话,搞得村里人也不肯借钱给我。我一个人……”
杜鹃终于说不下去,柔弱的肩膀阵阵抖动,已经双手捂住了脸颊。
秦越阵阵皱眉,算是知道了一些当年的事情。
他之前已经知道杜鹃的老公是因为突然急症爆发,重病不治。而且杜鹃也因为要给刘铁头治病欠下了大笔的债务。没想到当初只是借了云顶会所二十多万,一年的功夫云顶追债的那帮混蛋居然要她还五十多万。
顿时感觉当时替杜鹃还清债务吃了大亏。
杜鹃的丈夫刘铁头怎么也算云顶的员工,重病之下,云顶会所说一点儿连带责任都没有都说不过去。可是云顶会所居然不帮忙还直接给杜鹃放高利贷。
这,实在是有些可恶了。
难怪,杜鹃刚才对陈平那么反感。这陈平也不傻,肯定是自知理亏,这才强行挣扎着要离开。
这个秦越算是理解了。
可是!
可是陈平刚才说杜鹃的老公刘铁头是被人害死的是几个意思?
若是刘铁头跟他一样在街头被人砍死,那倒是不难理解,然而杜鹃那根本不听陈平说话的态度,显然代表刘铁头确实是在医院病死的。
而且几十万的医疗费用,肯定也不是一天两天就造成的,刘铁头在那段治疗的期间,若是真的被人害的,总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说出来吧?
自己都快死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秦越顿时眼神一凛,轻轻拍了拍杜鹃的肩膀,体内一股真气涌动:“娟姐,你先不要过于激动,让我来问问他。”
说完,秦越抬起手站了起来。
而杜鹃莫名地感觉肩膀上一股柔力渗透,直接渗入了心扉,明明前一刻还刺痛不已的心脏,瞬间感觉到被一股暖暖的气息包裹,心情居然一下子平复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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