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管他以后做什么?珍惜现在吧。
第二天一早,我和陈晋庭去民政局领了结婚证。领了证出来,在民政局门口,他郑重地叫了我第一声,“陈太太。”
我扬了扬手中大红色的结婚证,傻呵呵地说,“你好,陈先生。”
就这样,我们结婚了。
头天晚上,陈晋庭打了电话给蒲荷的奶奶,他说,“妈,你以后别操心我了,我遇见了想要相伴一生的女人,等过段时间我们一起回来看你,明天我们就去领结婚证了。”
我在电话里和老太太打了招呼,听声音很硬朗,却想象不出来是什么模样。老太太说,“好好过日子,好好过日子,白头到老,喜乐平安。”
我想这是长辈最好的嘱祝福了。
在“中国好闺蜜”的微信群里发了我和陈晋庭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拿着结婚证的自拍照,两个女人一下子像是炸开了锅一般,唧唧歪歪,叫我坦白从宽。
莫林惊呼,“之柔,你现在不是应该刚从绥远回来吗?怎么和陈晋庭搞上了?!”
我微笑,“什么叫搞上了?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受法律保护的,姑娘,用词要准确!”
陆芸鄙视我,拉了莫林助阵,“别扯东扯西的,老实说,怎么被拐骗了的?我的妈呀,孟孟啊,你不会是被拐去滚床单了吧?”
莫林奸笑,“少儿不宜的东西私聊,私聊!”
陆芸说,“私聊会怀孕的!必须大家一起分享!”
我一边拿着手机给两个“祖宗”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边被他们逗啦笑得不停,陈晋庭开车,也是满脸的笑意。今天使我们俩的大日子。
他本来说接了蒲荷,我们一家人一起去餐厅庆祝庆祝,但我想,既然已经是一个家了,那不如就在家里庆祝好了。于是我们一起去超市买了菜,回家下厨煮饭。蒲荷还在家里,陈晋庭打算第二天一早送她去学校,这一晚,算是我们一家人第一次正式吃饭。
蒲荷十三岁了,陈晋庭一说,她自然明白什么意思,只是对我笑,不说话。我以为她是太开心了,可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一定要拉着我睡,跟陈晋庭说,“爸爸,你老婆先借我一个晚上。”
我和陈晋庭哭笑不得。
在床上,蒲荷挽了我的胳膊靠着,认认真真地说,“孟阿姨,我可以暂时不叫你妈妈吗?”
原来这孩子心里堵的是这事儿,怪不得非要拉我跟她一起睡。
我点点头,摸了摸她光滑的脸蛋,说,“当然可以了。”
她很开心,说了谢谢,然后就跟我絮絮叨叨。我发现小孩子很容易对一个人敞开心扉,只要你了解他,明白他。
“我不叫你妈妈,不是因为我不喜欢你,相反,我很喜欢你,但是我还不能说服自己叫你妈妈。”蒲荷忽然爬起来,我也跟着起来,她问我,“阿姨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我不解地问。
她叹了口气,样子像极了大人,“其实我妈妈也很爱我,我知道,但是我跟她接触很少,跟她在一起我觉得很陌生,每次视频通话,她会抱着弟弟跟我聊天,我不说话,她一直说,问我很多问题,我不回答她还是问。每次快要结束的时候她都会说她很爱我,很抱歉不能和我在一起。阿姨,我从来没说过我爱她,虽然她从来没跟我一起出去过,甚至还不如家里的保姆,但是我觉得我是爱她的。所以我还不能叫你妈妈,我觉得她会伤心的。”
这孩子,真是让人心疼.......怎么小小年纪就懂得这么多呢?我爱怜地看着蒲荷,然后拥抱她,轻声说,“没关系的蒲荷,你妈妈肯定知道你也爱她,相信我,她会明白的。等你长大一点你就能明白爸爸妈妈为什么不能在一起,你也会理解你妈妈的。好了,咱们现在睡觉吧。”
蒲荷点点头,然后跟我说谢谢,钻进被窝里闭上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我很迟才睡下,倒不是因为蒲荷不愿意叫我妈妈,相反,我很高兴以后拥有这么懂事可爱的女儿。
遇上他们,是我的福气。
第二天一早上班便开始处理在绥远拍的照片,整理了文档发给苏洋查看,我本着被骂的心情,毕竟他是专业的摄影师,而我只是个半吊子,被骂很自然。但出人意料的是,苏洋并没有骂我,只是淡淡地说,“配合图片的故事呢?写了交上来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