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大笑,有的都笑出了眼泪。
每个人都向她投来羡艳不已的目光,向她竖起大拇指。
林轻语心中七上八下,觉得那些目光有些灼人。她琢磨着邢天航应该不会真的去传什么房中术,但这些老外向来奔放,要真仰慕华夏文明源远流长,也很难讲。
她看到几个老外与邢天航举杯对饮后,又向她投来促狭的笑。有几个年长的妇女,经过她身边,都慈爱地拥抱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但看着眼神都还正常,不像是什么坏话。
乐队开始奏乐。
所有人退至外圈,将场地中央空了出来。
邢天航缓缓走向她,将她推到庭院中间。
“天航哥哥,现在要干什么?”她向来惧怕大庭广众,抛头露面,不禁又开始紧张。
邢天航半屈身子,在她耳边附语,“小语,照传统,新人要领第一支舞!然后他们才会开始跳。”
“跳舞?”林轻语更慌,想起学校那次毕业舞会,哆嗦说,“我腿齐整的时候就跳不好,现在都断了……”
邵泽平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沉着声音说道,“所以,他给你找了个替身。”
“替身?”林轻语又是一惊,看看邢天航,又看看邵泽平,骇道,“你是说,天航哥哥——和你跳?”
邢天航轻蔑哼了一声。
陈家宁适时出现,苦笑说:“你放心,天航也找了个替身——咳咳,就是我。”
天慢慢地暗了,彩灯一盏盏亮起。
浪漫仲夏,星光晚霞,烛影鲜花。
舞曲拉开序幕,为一切描摹上梦幻色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在庭院中央。
林轻语望着舞池中央翩翩起舞的两个大男人,感动得热泪盈眶。
“天航哥哥,我觉得他们俩好幸福的样子。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他们这么般配。”
阿德哭笑不得,“林小姐,你以前总是觉得家宁和我般配。”
林轻语“啊”了一声,“对对对,我以前这么说过,但我觉得还是泽平更适合一点,你太man。”
她突然又想起什么,对一直微笑坐于一旁的邢天航说:“对了,你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你……不会真的说了那个吧?”
“哪个?”邢天航明知故问。
“答谢辞,你到底说了什么?”
“你想听?”
“当然想啊。”
邢天航笑了笑,站起来,凑到她身边。
他屈膝半跪,大半个人都没在阴影里。白色衬衣,黑色领结,简单的对比色愈加衬得他俊雅出尘。桌上的烛光恰好点亮他漆黑眼眸,整个瞳仁中便都是她的影子。
那一刻,他深情凝望,语声如蘸了魔法,令人痴醉。
“我跟他们说,你是这世上最美的女人,许多人都觊觎你的美貌。
为了你,我一定会好好吃饭,睡觉,努力恢复健康,我一定可以打败所有妄图抢走你的人。
我会长命百岁,会和你生许多孩子,多到十二人的长桌都不够坐。
我还会让你每天都笑,都开心,等你老了,没有皱纹,只有笑纹。
我们两个人,我一定不做先死的那个。
因为我要一辈子照顾你,绝不把失去爱人的痛苦,留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