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干涩,嗓子也痛,估计是上火了,连吞口水都疼。
唇边似乎传来了什么东西,可是她艰难的张不开嘴,只听一声低咒“没用的东西!”原本还干涩的唇瞬间传来柔软的触感,冰凉的液体也趁机滑进她的口腔内。
唔……好舒服
她贪婪的吸允着,甚至化被动为主动,耳边传来了闷笑声,她不以为意,红唇离开了,她还在四处寻找。
笑容愈加浓烈,而就在下一刻那触感又来了,顾安然从没觉得凉水是这样的好喝。
喝了水仿佛补充了能量似得,顾安然又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可来人并不满意。
“顾安然,喝饱了水起来吃点东西!”
那霸道的嗓音又响起来,她难受死了,哪里有什么力气起来?可恶的混蛋,冲她凶什么凶嘛,不愧是雷允诺的人,不懂得怜香惜玉。
见她没动,来人强行抬起了她的脑袋,二话没说咀嚼过的食物往她的嘴里送,像喂小孩一样。
“呃……恶心……”
她不要吃别人嚼过的东西,好恶心的感觉。
顾安然淘气推开他的身子,脑袋重重到了下去,来人却很坚持,粗鲁的揪住她的衣领将她拉了起来,红唇又贴了上去,只听他吱吱唔唔道“不想饿死的话恶心也得吃!”
实在是拗不过她,她吞咽了几口,见她终于肯配合,雷允诺心满意足的笑了。
“傻丫头,好吃吗?”
嗓音终于不再野蛮,顾安然不自觉的扬起唇角,笑眼弯弯像“好吃!”
见顾安然睡的沉,雷允诺这才从房间里离开,轻柔的掩好房门,可在转身之际看到糖果就在眼前。
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将她拉到楼下,生怕她的不满吵到了正在休息的顾安然,他沉声质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糖果却笑了,那不可思议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觉得诡异。
“先生,这话应该糖果问你才是。你进了她的房间整整两个小时才出来,这会儿天都要亮了,你就这样的在乎她吗?”
明着说要弄死她,明着给她罪受,可暗地里却偷偷照顾还不让他知道。
刚才在门外透过缝隙她可都全部看在眼里,那温柔的样子哪里像是对待一个俘虏,完全像是照顾自己的妻子。
妻子?忽然想到这两个字,糖果不仅愕然,难道在先生的眼里已经把顾安然放在了那个位子上吗?
“这一切我脱不了干系,她变成这个模样我或多或少的责任,难道不该照顾?”
雷允诺反问,松开了揪住她衣服的手,双手放在口袋中,眼神看向一旁,那不羁的样子更让她移不开眼。
可真的是这样吗?
“先生,别人不知道,可糖果是最清楚的,你一直很善良,可是这不是照顾她的理由!”
她嘶吼着,尽管声音不大,可还是惊动了门外的保镖们争相张望。
雷允诺轻笑“理由?我需要给你理由?”
一句反问令她哑口无言,眼泪在瞳孔中打转,她失望极了。
“今夜的事情我不希望第三个人知道,我做任何事情有我的准则,你知道我不喜欢别人插手,否则的话……死!”
邪魅的眸子犀利的望着她,那是无声的警告。糖果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眼睁睁看着他大步离开,身体冰凉,只感觉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下,如果今日换做是她高烧不退的话,先生是否也会照顾她呢?
当顾安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她是被饿醒的。
睡了一个晚上,浑身湿透,却比昨夜好了许多,只是让她奇怪的是,整个别墅内根本不会有人对她那样温柔,难道只是个梦?
“哟,你舍得醒了,我还因为你要这样躺一辈子呢,先生不在,让你把这个吃了,你抓紧”
糖果进来时发现她正东张西望着,气鼓鼓的将食物放在床头柜上便离开了,好像多看她一眼就会中毒似得。
爸爸突然死了,自己又高烧不退,离不开这儿,顾安然本就心烦,更没心情怎么讨得糖果欢心,下了床,艰难的拿过一旁的食物,她吃的狼吞虎咽。
糖果刚才说雷允诺不再别墅内?那现在岂不是她离开的最佳时候?
吃饱饭才有力气逃跑,秉承这样的思想,她恨不得把饭碗都肯下去。
一顿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她何时变得这样较弱了?
打了个饱嗝,顾安然只感觉浑身舒服多了,身子也没那么烫。
忙找了件衣服穿上,她走到门口却发现走廊处有两个保镖,看来大门出不去只能跳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