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躺在病床尚,旁边的医生一脸冷汗的为他做检查。倒不是君祁的伤势多么严重,只是病房里的气压实在太低。
医生迅速的为君祁做完了检查,舒了口气,可算结束了,这一屋子的人没一个好相与的。下次查房他可不来了。
站在旁边的君泽昌面色铁青,“医生,我儿子没什么事吧?”
“君先生放心,贵公子的胳膊虽然断了,但是只要手术过后照顾好,和平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的。只是。。。。”医生一边擦着脸上的冷汗一边说着。
“只是什么!”君泽昌焦急的问道。
“只是不能做一些太强的运动,比如赛车之类的。毕竟是断了,恢复了之后就算养的再好,灵敏度也不如之前了。”
医生心里暗暗叫苦,本来还以为这是个好差事,现在看到君泽昌的脸色,他脑子是不好使了才会认为这是个好差事。
送走了医生,面沉如水的君泽昌看了看躺在床尚昏睡的儿子,再回头看了看坐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的黎蓝,心里一阵烦躁。
这个黎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她把黎末喊回来,定下跟徐佳昌的婚事。没想到不光婚事没定,还搭上了祁儿的胳膊。
君泽昌怒吼一声,“你还有脸哭!是谁弄断了祁儿的胳膊!到底怎么回事!”
坐在床边的黎蓝哭得梨花带雨,脸色凄苦。心里却是一直在思索怎么回答君泽昌才能让事情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小。
“泽昌,我。。”黎蓝带着哭腔,刚准备开口辩解,病房的房门就被人大力推开,打断了她的话。
“泽昌,祁儿怎么了?是谁,胆子这么大,伤了我的祁儿!”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君家的老太爷,君泽昌的父亲,君建国。
“爸,你怎么来了?”君泽昌皱着眉问道。
老太爷一向宠溺祁儿,这次知道祁儿的胳膊断了跟黎蓝有关,肯定要大动肝火。老太爷发起火来,他这个当儿子的都拦不住。
“老太爷,都是我的错,是我没照顾好祁儿。我。。呜呜。。”黎蓝带着颤音,嘴里认着错,心里却发苦,怎么就让这个祖宗知道了。
君建国这个人,是从建国时吃过苦,后来发家致富的那批人,典型的老一辈思想。最看不起的就是黎蓝这种改嫁的妇人,他认为女人死了丈夫,有了孩子就该守寡,要是没孩子就该老老实实的随了丈夫一起死去。尤其是黎蓝当初还是带着前夫的女儿嫁来的君家。
虽然说黎蓝改嫁时带来薄家的家产,对君家帮助很大,黎末也从没进君家住过一天。但是这也改善不了君老太爷对黎蓝的厌恶。尤其是知道自己宝贝孙儿受的罪跟这个女人有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还有脸哭!还不快告诉老太爷,是谁伤了祁儿!”看着一边哭哭啼啼的黎蓝,君泽昌心下更是烦躁,怒斥道。
黎蓝擦了擦眼泪,哽咽了两声,待情绪平复了些,这才回君泽昌的话,“是薄家的薄凌。”
话说完黎蓝就垂首哽咽,好似不是君祁受伤了,而是她自己受伤了似的。心里却在想着薄凌之前的嚣张,差点笑出声。
薄凌,是你自己做的事,别指望我帮你背着锅。你就等着承受君家的怒火吧!别以为你是薄家的就可以肆无忌惮!
“我早就说过!不该让这么个女人进我们君家的门!”
君老太爷怒到了极点,手中的拐杖就往黎蓝身上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