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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他,屋里的其他人似乎都小心翼翼,都在看她的脸色。
乔安平刚刚得知乔栓被抓走了,也知道乔安贵得病的事,怎么说呢,他现在只有难过。
乔阳也好不到哪去,心里肯定是有气的,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发出来。
乔奶奶手心手背都是肉,乔栓做的混账事,她自责不已,总觉得是她的过错,没把儿子教好,儿子才没把孙子教好。
乔月很快进了厨房,封瑾对屋里的人点了点头,也跟了进去。
乔安平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他心里是失望也是痛心。
刘招娣今儿是带着赎罪的心来的,好不容易才说明乔奶奶,让他们母子随车到了市里。
这回她也没心思去看外面的花花世界了,丈夫命不久矣,大儿子又进了监狱,现在全村的人都知道他儿子被公安抓走了,还有传言乔安平的腿是乔栓打断的,现在村里说什么的都有,整天对他们家人指指点点,也不敢跟他们家来往,躲避他们像躲瘟疫似的。
小儿子乔明,蹲在她腿边,看着什么都觉得新鲜,不像母亲愁眉苦脸。
“那个……妈,您替我们跟乔月好好说说,事情都已经这样了,我知道说什么都没用,眼看着我们家就要倒下两个,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呀!”刘招娣说着说着,就开始哭了,抹着眼泪鼻涕。
乔奶奶怕给乔月听见,“你小声点,乔月从外面刚回来,能不能把这顿饭吃安生了再说!”
“我怎么能安生,我们家一个要坐牢,一个要死了,你告诉我,我还要怎么安生?不带这么坑人的,这老天爷不长眼哪!”刘招娣不买账,她来的时候,把事情说了,也把乔安贵的病情一五一十的对他们讲了。
那天她知道男人得了病,几乎晕过去。
这一连串的打击,让刘招娣快要疯了。
可是乔老大父子俩一声不吭,不管她怎么说,就是啥态度也没有,最后乔安平说了一句,等乔月回来。
这时刘招娣就明白了,敢情现在乔家做主的是乔月,真是疯刺。
她一个女娃娃,将来还要嫁人,凭什么做娘家的主,管娘家的事。
但是乔月走进来之后,看着乔月的冷脸,她也怂了。
乔奶奶眼睛湿润了,做母亲的最怕白发送黑发人,她宁愿自己得病快死,也不想儿子得病。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
不管你多大年纪,在母亲面前,你永远都是孩子。
乔安平被她哭的很烦,“那你要我们怎么样?安贵的病,还是要看,能多撑几年,还是得多撑几年,乔栓犯了事,这是犯法,该受的惩罚,他还得受着,应该判不了多少年,等出狱了还可以重新做人。”
刘招娣突然炸了,“什么叫判不了几年,他都这个年纪了,在牢里待上几年再出来,没媳妇没前途,又是坐过牢的,这辈子不都得毁了。”
“那你想怎么样?”乔安平气的胸口疼,听她这意思,她儿子现在坐牢,还怪到他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