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其实也没什么,只是子航听了别介意。”
楚天骄的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他只要下定决心就敢说:“当时喜欢一个漂亮师姐,就跟着加入学生会了,年轻不懂事嘛,谁知道人家只是想哄我上贼船,其实早就又男朋友了。”
路明非有些忍俊不禁,心说这也行?
他之前都想象不到,原来s级混血种也会有这样憋屈的往事。
喜欢某个师姐就加入学生会什么的,简直太搞笑了,糗爆了好吗!
楚子航也是露出僵硬的笑容,别误会,他是真的在会心一笑了。
原来爸爸年轻时也有过荒唐事,在学院有想谈过恋爱,只是没能成功追到那位师姐,多年后邂逅了妈妈。
“老爹我虽然没有成功,但是子航啊,我觉得你在学院就找好目标还是很重要的,要懂得享受青春啊。”
楚天骄教育道,他觉得世界灭不灭亡先不提,自己儿子不能在死前还是个
不能光想着屠龙啊,要懂得放纵青春。
楚子航有几分尴尬,但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像爸爸一样就好”
他的本意是拖一拖,先不要说这个事,等他毕业也不迟。
但楚天骄忽然就换上了惆怅的表情,“可不能学我,在学院里找最好,卡塞尔的小富婆多着呢,而且各个长得精致,最重要的是”
说到这里,楚天骄停了下来,良久无言。
最重要的是,大家都是混血种,是一个世界的人。
他不希望儿子像他一样,觅得真爱,却发现隔着天堑。
他想了想,为了把自己刚刚的话续上,在楚子航耳边,于风声的遮掩中,小声道:“我看那个叫夏弥的小姑娘就不错。”
楚子航感觉自己已经快被洗脑了,他最近有点体验到陆兄之前的感觉。
曾经在陆兄没有察觉到自己新意之前,很多人都经常提他和绘梨衣的事,某次晚上他和陆兄一起在食堂吃夜宵,还听陆兄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身边的所有人都在撮合。”
他现在就是这种感觉,妈妈说、爸爸说,绘梨衣好像还在夏弥那边煽风点火,就连陆兄偶尔也会跟自己暗示,夏弥其实蛮好的。
嗯,楚子航自己也觉得,夏弥真的很好。
可问题是
我怀疑她不是人啊!
又过了一个多小时,陆晨停下脚步,他已经来到了校长给出的地点。
风雪忽然变大了,陆晨隐约听到了自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
夏弥坐在雪橇上,睁开了闭目养神的双眸,看向四周,她感应到了。
而随着她的感应,心中逐渐出现震惊的情绪,这种形式的尼伯龙根她还是第一次见。
“godzilla,我好好像听到有狗狗的叫声。”
绘梨衣自雪橇上下来,走到陆晨身边。
“我也听到了,但没有影子,声音若有若无,每次方向都不同。”
陆晨眉头微皱,风雪下的能见度很低,但声音的传导不应该被扰乱才对,他的手机也没有出现信号不良的情况,说明还没被卷入尼伯龙根中。
因为或许临近了目的地,众人都纷纷下车徒步,走在陆晨身边。
之前那一阵犬吠声不止是陆晨和绘梨衣听到了,除了芬格尔和零,其他人都有察觉。
按照校长的说法,他们应该已经抵达了末日派的地盘,可不但没有尼伯龙根,甚至连建筑他们都没有见到。
是在地下吗?
可这是北极冻土层,不是南极,就算再厚,也不过是十几米,不可能容纳一个大型避难所。
往前大概走了有三公里,路明非忽然指着左边惊呼,“有楼!”
众人纷纷转头,看向路明非所指的方向,那是一座五层的赫鲁晓夫楼,这种水泥砌成的小户型简易住宅楼十分厚实,在上世纪五十年代的苏联,解决了大量莫斯科居民的生活居住问题,让他们从地下室、工棚、危房和过度拥挤的合住房中乔迁了新居。
但随着经济的发展,人们对舒适生活的追求,在上世纪末已经开始大量拆除,如今在俄罗斯已经很少能见到了。
如果大家是在俄罗斯的北边偏远地区见到这种大楼,倒还不会太过吃惊,毕竟这种楼虽然不够美观舒适,但绝对舒适保暖,很皮实。
可这里是北极圈的荒芜冻土,在这样的冰层上,矗立着一处赫鲁晓夫楼,远比加油站什么的诡异。
加油站还可以理解为是曾经的科考队伍,为了推进深入范围建设的岗哨,但赫鲁晓夫楼是什么鬼?要在北极长住吗?
最诡异的是,只有一栋楼,根本不是众人所想的建筑群,这能叫避难所吗?
陆晨狐疑的看着赫鲁晓夫楼,终究是艺高人胆大,“过去看看。”
说罢,他走在最前方,到了楼层门前,门上结着一层冰封,像是已经在冰天雪地中待了很久没人动。
他尝试着敲门,没有反应,于是直接“推门而入”
其他人跟随在他身后,楚子航几个有战斗力的,警惕着四周。
众人在赫鲁晓夫楼内逛了一圈,发现每个房间的门都是开着的,里面有着家具和床,但没有人住过的气息。
他们像是在北极圈内忽然发现了一座鬼楼,让人心底发寒。
“师兄、我怎么觉得这地方不太对啊?”
路明非搓着手,也不知是不是这栋楼在风雪中待久了的缘故,里面也是冷飕飕的,不比外面好得到哪去。
“确实有问题,这里有楼,应该会被卫星夏季拍到。”
楚子航分析着,主要这栋楼的存在太突兀了,他取出手机看了下,他的也是装备部特制,在极地内仍有信号,此时信号虽弱,但也还能打电话,说明他们没有进入尼伯龙根。
那这栋楼是怎么回事?
赫鲁晓夫楼不大,不到半小时就被众人翻了个底朝天,什么特殊的东西都没找到。
“也不算没收获,先休息下,准备午饭吧。”
陆晨让大家暂时休息会儿,他拉了这么久车,也有点饿了。
众人聚集在一间小屋内,房间内逐渐变得温暖,是楚子航打开了一楼的蒸汽供暖机器,这座楼内部的气温在慢慢恢复到零度以上。
用餐到一半,陆晨忽然放下了碗筷,看着周围的环境,脸上露出笑容。
“有意思,绘梨衣也感受到了吧?”
他先伸手拉住身边的绘梨衣。
绘梨衣乖巧的点头,“好像世界变得不真实了,很奇怪。”
楚子航和楚天骄眼神凝重,他们或多或少都感受到了异常,这种异常来的是这么迅猛,又如温水煮青蛙般悄无声息。
路明非感觉有些头晕,想走到窗边看看外面,可当他看到外面的事物后,瞪大了双眼,一只手抬起指着外面,回头道:“陆师兄,我们好像进来了。”
几人走到窗边,此时外面的风景像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莫斯科,一栋栋林立的赫鲁晓夫楼,临近午时,还能看到一些自窗户飘起的炊烟。
由远及近,是大片的云杉,它们吸收着建筑群散发的热力,又为这里的人遮挡风雪。
楼下还有一处篮球场,男孩儿们在场上攻防有度,一轮结束后,他们头上的热气缓缓升腾。
远处还有女孩儿在操场上跳舞,有穿着体面西服的人走在路上和同事探讨学术。
等陆晨带着众人下楼,在打开赫鲁晓夫楼后,有一个穿着褐色风衣的英俊男人站在他们面前。
路明非神情震惊,呆呆的张口,“爸、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