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阿南公子,我们嵘儿他遇到什么危险?你如何救的他?可是有人要害他?”
燕喃一转念,看起来元四爷是偷跑出去的,他在外头干的那些事,哪些能说哪些不能说,她也不知道呀!
燕喃眉头一皱,脚下微踉跄一步,扶着额叹道:“容在下想想,哎哟,这几天,晕马车,头有些疼。”
晕马车?
元二老爷和元二夫人对看一眼,费解地摇摇头。
元二夫人看看燕喃,见她一脸疲惫,强忍着痛苦,不似作伪。
又看她身子单薄,看起来体虚孱弱,想来是路途疲累,忙道:“哎呀,看我这心急的,竟忘了先让你休息一会儿。”
她回身招呼那提鞋来的仆妇,“珍珠,领阿南小哥去少爷院中客房休息,茶水点心都伺候好了。”
又转头对燕喃道:“阿南有什么要求只管跟下人们说,你救了嵘儿,便跟我半个儿子一样,尽管宽心住下去。”
燕喃一副强忍着痛但还要强挤出一丝笑的模样,点点头谢过,跟着那珍珠往后头走去。
昭明堂正厅内。
待人都走了,元太师示意身旁老仆出去,带上门,屋内只剩下祖孙二人。
元太师叹一口气,对元峥道:“起来吧。”
“是。”元峥站起身。
元太师一改方才轻松的神情,一脸凝重,矍铄的嗓音略哑,“保护你的人呢?”
元峥哑着嗓子,垂下头,“都死了。”
“怎么死的?”
元峥摇摇头,咬着牙:“孙儿莽撞,以为,知州能派人去与林将军送信,结果害大伙儿死在幽州府衙,孙儿也被人打晕,醒来时,发现被铁链锁在幽州知州书房内,是阿南无意中发现救了我。”
元太师半眯起眼,念了句,“幽州知州。”
语气森寒。
“那阿南知道你此去幽州的目的?”
“是。”元峥毫不隐瞒,“不过他是可靠之人,翁翁放心。”
元太师沉吟,可不可靠,他还要再看看。
遂又看向元峥问道:“可见到林将军了?”
外头院中,待燕喃走远,元二老爷见四下无人,挽起元二夫人的胳膊,“小宝,你觉不觉得,咱们嵘儿,怪怪的,那脸,好像僵了似……”
“你才僵呢。”元二夫人抽出胳膊往他头上敲了个爆栗子,“我儿子怎么啦?不还那么俊?这样多好,沉稳!以前动不动就咋咋呼呼,都是被你给带坏的。”
元二老爷眼角直抽抽,被他带坏的?!
燕喃跟着珍珠往里走,本以为太师府会很大,比不上曹公笔下的大观园,好歹也要有二十一世纪见过的恭王府那么气派。
没想到沿着回廊没走出多远,穿过两扇月洞门,珍珠就介绍说,到了。
一个普普通通的两进院子,前院地上摆着石凳石锁,旁边还有一溜儿梅花桩。
果然是个好武的。
两个洒扫丫鬟迎上来跟珍珠见过礼,珍珠将燕喃跟她们简单介绍过,便带着燕喃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