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成的。原本以后刘雪会立即同意的,毕竟她的话她很少反驳的,难道是自己没有说明白?
刘雪看着向氏张嘴,也不耐烦再和他们说什么了,直接道:“奶娘既然觉得她这么好,这么喜欢,不如就让本宫做主,赐给奶兄吧。”
“什么”向氏惊讶得忍不住喊了出来。她儿子已经有妻有子了,米粒过来不只能做妾?虽然给皇帝也是做妾,可是身份完全不一样了。
米粒是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向氏的儿子倒是心中喜滋滋的,他早就对米粒心痒痒了,可是贵人说米粒要有大造化的,他就压根不敢动了。
刘雪沉下脸,道:“奶娘有意见吗?还是说本宫的赐婚让你丢脸吗?”这就是小人,得志之后都忘记自己是谁了,竟敢指教她?
向氏眼看不能如愿,抱怨道:“殿下这不是胡闹吗?米粒如此长相,你奶兄可没有那么大的福气。我这也是为殿下好,听说皇后比陛下还大三岁,陛下迟早也会有别的女人的,与其便宜了别人,米粒不是更好吗?且………”
“住口。”刘雪怒道,一个茶杯扔了过去。
等众人脸上有了惊惧,她才居高临下的说:“向氏,”她也懒得喊奶娘了,“本宫是谁?本宫是大汉的义和公主,只有父皇和母后才有资格对本宫教诲,你又是谁?哦,是本宫的奶娘。觉得抚养了本宫是吧?可是本宫的吃穿住行都是用的广川王府的,你没有出一株的钱,甚至因为本宫,你一家都得到了实惠。哦,齐姑姑,给他们念念,他们在他们的老家置办了什么?”
齐姑姑拿起一卷竹简,念道:“江氏家族名下有五百亩良田,三百亩山林,住宅五十亩,铺子十间,还有若干小店。”
“瞧瞧,你们并不是世代在广川王府的,且先前奶兄都快被卖了,正逢府中有人想打击广川王妃,向氏你才得以进府。这些年只怕是一直在为她做事?我说得可对。”
向氏想要像泼妇一样反驳,刘雪冷笑说:“要是敢撒泼,别怪本宫不念旧情。一个大不敬知罪,本宫可以立即将你们下入廷狱,向氏,你信不信?”
在长安这么久,向氏自然知道廷狱是什么地方?只要进了廷狱,她还没有听说能出来的。这不是让他们去死吗?可是却又不能承认,否则也许立即就死了。
刘雪心中不耐,不想再呆下去了,道:“行了,你们也别狡辩,我手中连证据都有了,往来的书信,和证人都在我这里。看在向氏你总算是照顾了我一场,我就不追究了。明日,你们一家子,就离开长安。要是我发现你们不按照我的话做,我就通知你们的主子韩姬来处理,想必为了刘康,她不敢不从的。”
她本来觉得奶娘即使是别人的人,也总算是对她好过,只要不破她的底线,她也会好好回报的。谁知竟然不知足?当初米粒之事,只要她无私心,但凡和她说说顾虑,以她如今的身份,想要处理这件事,简单得很。
一语道破了玄机,向氏害怕得头抵地,哭着道:“求殿下饶命,都是婢子糊涂了。婢子明天一定一早就启程。”
韩姬为了她自己的儿子刘康当上王太子,才使计让他们一家来到长安,并培养好了米粒送到了长安。
但现在他们搞砸了,要是让韩姬知道了,只怕他们立即就活不成了。所以还不如拿着这些年的家当,回乡下当个富家翁自在。
刘雪站起来,道:“最好这样。”
韩姬只怕早就在计划了,刘康母子很讨她父王的喜欢。但朝廷一直不许庶子继承王位,要是册封爵位只能绍封了,更何况刘康还没有半分出彩才能,朝廷想找理由绍封都找不到。陛下如何肯自大脸面。
韩姬自然不愿意自己的儿子以后看王妃脸色行事,千方百计的想让刘丹下马,可刘丹自己不争气,广川王府自己就是乱帐,竟然手还伸这么长?
只怕广川王自己也想做这事,可是连江都王献美人都挨了一顿训,他们自然更加不敢了。这才想走她的路子。可是她是有廉耻的,且母后对她那么好,她为何要惹她伤,给她添堵?她可不是那等白眼狼。
也不管瘫在地上的一家人,刘雪就想往外走,这时她留在门口看顾的寺人走了进来,拱手道:“殿下,陛下来接殿下回宫。”
刘雪一抬头,就见到刘彻竟然走了进来,惊喜的喊了一声:“父皇。”然后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