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她现在绝对不会去的,母亲对她更加重要。
刘彻轻哼了一声,说:“不用担心,我只是怕他们铤而走险而让你有危险。”希望他的布置能够快点产生效果,让那群人能够自顾不暇。
阿娇看到船靠岸,快速的下了船,上了马车,说:“走吧,回府。”
刘彻看到阿娇的马车走远,才对着身边的杨得意说:“我们也回宫。”
“诺。”
阿娇回到堂邑侯府就见到馆陶公主正脸黑黑的等着她,她心里抱怨着刘彻真是一个大嘴巴。
但身体却快速的跑向馆陶公主,一把抱住她的胳膊,甜甜的叫了一声:“母亲。”
“怎么心虚了吧?以前我不管你,但现在现在什么时候你不清楚啊,匈奴人在找你的小辫子,老实点。”
陈阿娇老实认错:“我错了,母亲,以后我就呆在芸霏楼哪里也不去。”
“光认错不行,跟我来。”馆陶公主决定下狠手,现在非常时期,老太太也说要好好收收阿娇的心,未央宫可不是进来了就能走到最后甚至到长乐宫的。她得为她以后打算。
陈阿娇瞪大了眼睛,不会真要动家法吧?
等走到陈家祠堂看到陈须和陈蛟,她才知道馆陶公主真的气狠了。
规规矩矩的跪下之后,陈阿娇队对着馆陶公主说:“母亲,别生气,我一定好好的反省。再说刘彻肯定是夸大了。”
馆陶公主皱着眉头说:“和太子有什么干系?”
陈阿娇转头就看到陈须和陈蛟心虚的表情,心里了然,以前不牵扯到皇宫里,她就是老大。现在有了刘彻搅合其中,他们自然不敢隐瞒了。
她摇摇头说:“没有什么了,母亲。”
馆陶公主叹了一口气,说:“娇娇,再过几个月,你就要嫁人了,在家里母亲可以宠着你,嫁了人你要是你还想和家里一样,你就要努力。你总是对太子这样,对你是没有好处的。”
阿娇扬着脖子说:“母亲,我都知道,可是叫我却讨好他,却是万万不能的。”
她可以委屈自己迎合母亲和外祖母的爱好,讨好皇帝舅舅,但是叫她却讨好刘彻,得到虚幻的宠爱,她只有三个字:办不到。像陌生人一样对他,是她的极限。
馆陶公主不再说话,转身就走了
祠堂里面一阵寂静,陈须和陈蛟低着头,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们也是害怕啊,希望妹妹能够大人不计小人过。
陈阿娇根本就没有关注他们,反正两个哥哥从小到大都这样,本性难改。她现在只求他们别犯大事,平平安安活到老就可以了。
闭上眼睛,默默的诵着佛经,心里渐渐平静:心无罣碍,无罣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佛教的经书到后世才开始兴盛,现在大汉流行黄老学说,可是她独爱它,它能让她心如止水,不悲不喜,不爱不恨。
在祠堂门口,馆陶公主对着楚云及陈须陈蛟的侍从说:“你们谁也不准打扰公子和小姐,否则严惩不贷。”
“诺。”
慢慢的走在堂邑侯府的花园里,馆陶公主情绪有些低落:“都怪我,让阿娇小时候见到我和他父亲不睦后,还经常将他放入宫中,宫中那些勾心斗角,长大后,她两个哥哥也是没有做好样子,一个个女人带回来。唉,才让她对男人都有戒心。”
阮氏扶着她边走边说:“殿下,也只是翁主没有想通吧,殿下慢慢□□一下就好了。”
“瞧她那个倔劲,我看太子还是不错的,刚刚派人过来里外都没有说她一句坏话,并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殿下,这还不好吗,这表明太子殿下对翁主上心了,您就不用担心了。”
“我才更担心,男人,我还不知道吗现在上心是上心,要是娇娇一直这样,能有多大的耐心,何况是以后的天下至尊呢?”
“殿下,婢子看翁主做得倒是很好,这些年也没有见太子殿下对翁主不耐烦,可见翁主心中还是有一杆秤的。”
“希望如此。儿女都是债啊。”馆陶公主感叹了一下,心里想着:希望老太太能活久一点,阿娇在未央宫才没有人欺负。
堂邑侯府这边无事,未央宫里面,至尊的皇家父子却面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