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能够扯上关系的,沙氏的父亲正式曲逆侯娘家表舅,虽然这个表很是有些远,但却不妨碍两家关系很不错。臣大胆猜测一下沙氏只怕和曲逆侯也是有过关系的。”
陈掌大怒,道:“胡说八道,赵大人,你好歹也是朝廷命官,怎么能如此揣测?不过,沙氏的确是本侯的表妹,但我们是清清白白的。”
赵禹冷笑道:“曲逆侯不必恼怒,我这么说,自然是有人证的。沙氏本来是你的姬妾的,却因为你妻族势大,不愿意招进来这么一个不省心的东西,再加上老曲逆侯反对,你就没有胆子继续了。你那边没有消息了,沙氏双亲又故去了,这才想着投靠还算靠谱的建陵侯家。后来你们某天又续前缘,想必感情又近了一步吧,所以很多沙氏的帮手都是你通过别人的手送进来的吧。这些且先不说,沙氏死后,你心中应该是觉得是皇后殿下推波助澜之故,这才做了帮凶。当然也有祖上开始两府都有不睦的缘故。”
陈掌大骇,这么隐蔽的事情,赵禹竟然能够查到?那么还有谁知道?表妹对他情深意重,他自然也要有回报,只有陈家所有的人都倒霉了,他心中的恶气才能出出来,想必祖宗也会高兴的。
可是如今在陛下面前,这些心思却是半分都不能表露的。于是立即跪下想要哭诉。
赵禹一句话堵住了他,道:“君侯如果想要自辩,请等我说完了再说也不迟。陛下还等着我说呢。”
一句话让本来已经酝酿好情绪的陈掌一下子被噎住了,脸上红白交替,让人都有些忍俊不俊了。
赵禹看向卫青,严肃道:“长平侯虽然有私心,却也是站在卫氏的立场上,并且对国对民都是有功之臣,长平侯光明磊落,对陛下忠心耿耿,尊敬皇后殿下,却不是别人所说有龌龊之心,请陛下明鉴。”
张汤怒道:“赵大人说了,这么多,全凭个人臆断,以我看,你才是有着最大的私心。”
赵禹坦荡荡的说:“张大人,说得不错,我的确有私心,帝后和睦,大汉才能更加安康。大汉鼎盛,我等才能有自己的历史定位,我不能有这样的私心吗?张大人扣这么顶帽子给皇后殿下,可是要置大汉于不顾?皇后殿下可是先帝指定的,陛下钦点的,张大人是不相信先帝和陛下的眼光吗?不过同时我也是站在事实这一遍,张大人所呈上的供词全部都是一家之言,尤其是那个瑞文,我怀疑她已经被人收买了。可是我提出了疑问,张大人压根置之不理,这又是何故?至于所谓的证据,以我看来,都是不确切未详加追查的。还请陛下明鉴,还大汉郎朗乾坤。”
张汤道:“陛下,赵禹私心只不过是站在窦家和陈家的立场上,他这是结党,于大汉是毒害啊。”
赵禹还想说话,刘彻摆摆手,道:“来人,将这里的情况向椒房殿说一下,问问皇后的意思。”
杨得意立即上前拱手道诺之后,就屁颠屁颠的去往椒房殿。这些前朝的大臣胡乱猜测,可是在后宫,他可是看得一清二楚,陛下压根就没有怀疑皇后殿下的意思。
哼,他可听说好些个大臣认为椒房殿之所以独宠,是因为窦太皇太后死前将秘密力量交给了皇后,让陛下投鼠忌器,荒唐,果然书生的嘴巴就没有靠谱的。
在陛下身边这么多年,他可是一清二楚,即便是窦太皇太后,陛下都没有害怕过,只不过一切都是为了大汉将来更加好,能不打乱就绝对不能乱。
陛下当得起大汉好皇帝的称谓。更加不要说皇后殿下了,陛下是真的宠,从五岁陛下遇见了皇后殿下起,他们的缘分就已经注定了,谁都分不开。
而皇后殿下也当得起母仪天下,为宫女还有他们无根的人直接有了后路,只要有良心的,谁心中没有数呢?皇后他们可尊敬得很。
杨得意轻快的走在路上,而宣室殿却是一片寂静,没有人敢说话。公孙贺和陈掌更是脸色难堪得紧,到如今他们才发现,也许他们真是押错宝了。
张汤在心中急剧的转着念头,还有什么是没有想到的呢?
卫青和赵禹是老神神在,看陛下的态度,他们是赢定了。
阿娇在听到杨得意叙说完之后,直接毫不客气的说:“和陛下说,都给本宫滚粗,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