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儿,我见过玲儿落泪,却极少见了琉凌子落泪,而玲儿哭,那是心疼,琉凌子哭,却是心酸!
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儿,心里只这么觉着的!
她还在吹哨子,悠扬的曲儿传了开去,四散而走,绕于空,刮于风,悬于顶,置于松,有道是一曲伤情纵,叹得两行泪清流!看得我也伤感不已!
在一旁听了许久,实在按捺不住,就走上前去,只抢她的哨子,却不让,死死握着,却就瞪我,眼里满是伤,只是不依,我就劝她说:“一把剑而已,再买一把便是,何必如此伤悼,伤人伤己?”
这话儿铁定说错儿了,我自个儿也知道,也明白,可她就是没打我,也没骂我,只是抢过哨儿来,推了我去,一场泪眼连连,却就伤凄凄,只是说道:“你知道什么,松纹可是我最好的朋友,自小到大,陪我多少次风来雨去,陪我几多出生入死,便只在睡梦,便也得时刻保护我,一旦失了去,怎不伤痛,谅你这等薄情寡义之人,不通人情之伦,也是不懂!”
我就不舒服了,就冲她说道:“我咋薄情寡义了,我又咋不通人情了,只你说的文话来,偏欺负我,你那道剑,灵是灵了,妙也妙了,只就去了,再伤悼,却也是不回,那你一开始就不该弃了它!”
不知道哪句话儿说错了,或许也正说她点儿上了,只是抹了把泪,看着我,冷冷说:“你,根本就不懂我心思,再过几天,你就知道了!”
我问她:“为啥要几天,现在告诉我,不成吗?”
琉凌子已经不哭了,却只是伤感,她定睛看看我,眼睛眨也不眨,只是说:“我了解你的苦痛,要不编一首歌谣唱给你听!”
我楞了楞,却问她:“啥苦痛,你是说,我家乡?”
她点头,整理了下儿心情,把哨子递了我,往前走了去,一边儿走,一边儿唱,我听她的话儿里的意思,却是:我家原住九家窑,山青水绿人情高,天间晚霞茅草坳,一朝云散作烟消,还得三生年华韶,却奔黄泉奈何桥!
好伤感的模样,声音悦耳,也动听,更兼梨花一枝春带雨,楚楚怜人还伤曲,却还唱,一遍儿一遍儿的,听的动了情,直把我的泪儿也勾了去,扑扑的,开始一滴一滴,却又如瀑布一般,滔滔不绝,连绵不断,只飚的猛了,尽湿了脸去!
我哭,琉凌子也哭,两个动景伤情,再不顾其他,上去揽了她在怀里,却也乖,没打我,也没咋说,任我揽着,哭作一团儿!
末了,终是觉察了来,早一把推了我去,只瞪了我,恶狠狠喝道:“你这畜生,干嘛趁人之危?不是好人样!”
我也只是抹了把脸,低低声儿说道:“莫不是你唱了这曲儿,也不得难过,也不得感叹,只哼一遍儿,便把我的情思勾了去,兀自唱它三五遍,怎不得失了控?”
见我这般说,琉凌子只叹气,眼睛还湿盈盈的,也不擦,只是低了头,似在思考着啥!
我就上去,摊了那脏兮兮的袍子袖,也给她擦擦!
本是冷静一般,却恍然受了刺激似的,全身一个激灵,她见我近在咫尺,却没做啥动作,只是冷冷问我:“你又想干嘛?”
我说:“看你眼角湿了,给你擦擦泪儿!”
一个骇然的表情凝固在琉凌子的脸上,似是压根儿不信我一般,却又乖了去,如一只温顺的小绵羊,只定定的看了我,却不打话,也没啥动作,就那么盯着,偶尔眨巴一下!
我却是不好意思了,就问她:“你老看我干啥,脸上有东西?”
她扭了脸去,只说:“不是那般,看你的这些天,我只觉得,你很像一个人,一个对我来说很亲密的人,到了现在,本该忘了他,可你,却让我,又想起了他!”
我见她似乎跟玲儿一般,不仅知道的多,却也藏着满腹秘密和心事,便急问道:“是哪个?”
琉凌子说:“我父亲!”
我又问她:“你父亲是哪个?”却摇了头去,闭口不答。
以为她又想回避,刚想发话儿,她却说:“我父亲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除魔师,你不会认识的,我身上的符印道法,身家手段,都是传自于他,他也爱我,也爱护我,只你刚那段儿,却依稀似曾相识,仔细想来,竟与我父亲完全一般!”
我只楞楞,想了会儿,就问她:“刚那段儿,是说我给你擦泪吗?”
琉凌子点头,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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