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为两人接连考察了多日,发现原先的茶叶铺子,人、流旺盛,且那条街是京城贵妇小、姐们常爱逛的地方。
女人对于茶叶,喜爱的未必多,可对于绸缎布料或者漂亮衣服首饰,大约没有几个女人会不喜欢的。
所以,两人决定,先将这个店开张了。
其他几个铺子,等大哥和媳妇回来,大家再一起商议。
京城这边,两人熟人不多,多亏了张景帮忙,推荐了熟人,帮忙将铺子重新装修。
两人又趁着空儿,跟着张景一起,坐着船去了江
南一带,看了些货。
这晚也是才到了家。
上官府有龙管家这样的人打理,着实让人放心,不管主子在不在,这府里上下井井有条。
这一点,随伯很满意。
他们兄弟回来,随伯还在他们跟前夸赞,说燕丹送的这些个下人,个个都是调教好了的,十分不错,可见他这个人还算有心。
可就一样,在他们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司徒青那混小子每晚都来,而且都是喝的烂醉如泥,跑来嚎丧似得,每晚也都是被小厮们扛回屋里的,天不亮,不等随伯训斥,他又跑了。
对此,李言李画也不甚在意,司徒青那人他们本就不熟,不想管他的事。
可哪知,这晚半夜,兄弟俩才睡的迷迷瞪瞪,就听见,好像是屋顶上有人唱歌。
唱的什么,听不太出来,只是,那唱歌的调子,实在撕心裂肺,有如狼嚎。
惹的李画睁着眼睛,怔了好一会,才忆起随伯说的,这是人的声音,并且是司徒青的。
两兄弟披了衣裳出了门,就见龙管家带着几个小厮,爬着梯子,想到房顶将那醉鬼给拽下来。
看到李家兄弟出来,龙管家连忙上前,苦着脸道,“主子爷,老朽实在是没法子了,这大门都关的,可是也挡不住啊,这司徒公子现在直接从屋顶上就来了。”
“他到底怎么回事?”李言看着屋顶那人摇摇晃晃的身子,真担心他会随时摔下来。
可是,当几个小厮好容易爬上屋顶的时候,还没碰到这醉鬼的衣角,就被他大掌一挥,几个人尖叫着全从屋顶滚落了下来,重重的摔倒了地上,哀嚎声不断。
“哎呀。”龙管家看着手下摔的惨烈,也是一个头疼不已。
李言朝他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
“那他?”龙管家不放心的指着屋顶上还在灌酒的家伙。
“闹够了自然就消停了。”李言道。
龙管家重重一叹,“也罢,只是,就怕他要是出了事,侯爷府那边不好交代。”
李言看着上头那人,觉得着实讨人厌,发酒疯跑到别人家的屋顶,出了事别人还得担着责任。
“你派两个人在这守着,一会他肯定得累,到时你们就把他弄下来,直接送到侯爷府。”
“这?”将一醉鬼送到侯爷府,这老侯爷若知道了,事情还了得?
“他都不要脸了,你们还在意做什么?”李言吩咐了一声,带上李画,又回屋了。
龙管家只得依言照办,不过,奇怪的是,司徒青后来竟没再闹了,而是安静的坐在屋顶,抬头望天,似乎在看星星。
基于前几个的教训,其余的小厮也不敢上去。
于是,双方便这样僵持着,直到天亮。
早饭后,张景来到了上官府。
通过这些日子的相处,他跟李言之间的关系明显有了好转。
张景的到来,才让司徒青的事有了了结。
原来,这厮那日赶去紫云庵,本是阻止北琳琅想不开的,不想,被琳琅见他连夜赶来,才小小激动了下,这货那矫情的劲儿就又上来了,非说是来看热闹,看她有没有那个心真敢出家。
于是乎,不蒸馒头争口气,北琳琅一气之下,差点减了头发当姑子,幸好被庵里的师太给阻止了。
师太虽说她尘缘未了,让她多考虑一段时间,但这姑娘就卯上劲儿了,发誓要与青灯古佛相伴一生,也总好过找个禽、兽过日子。
看她来真的,司徒青就有些反悔了,软硬兼施的哄了几番,哪知人家小姑娘就是铁了心了,怎么也不肯走,不但如此,还在庵里住了下来,每日吃斋念经,俨然成了俗家弟子。
司徒青这才蒙了,不知该如何是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