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展人龙正在跟朱仝讲数:“就算你们是给大军运送粮草的又怎样?你们敢拦我们禁军的路,我就敢让手下杀了你们!”
朱仝当然不认识展人龙是哪一号人物,说起话来也很强硬:“别吹了行不?就凭你们这帮败阵之兵也会杀人?要不是看在你们身上这身皮的份上,刚才我也不会劝住我的这些兄弟!”
劝住骑兵们不要杀人的不是朱仝,而是呼延灼,呼延灼曾经是汝宁郡的兵马都统制,比身为郓城县马军都头的朱仝高了何止一级?他当然知道禁军是杀不得的,杀了就等于捅了马蜂窝。
双方在最初遭遇的一瞬间,两边的士兵都没搂住火,直接就打了起来,可是当他看见对方是禁军的时候就不能不把自己的手下劝退,他觉得这个祸只有白胜敢闯,但前提是白胜愿意闯这个祸,若是白胜不愿意呢?自己一彪骑兵先把事儿给惹下了,再让白胜来擦屁股,自己可就未必有好果子吃了。
“这不是展馆主么?”白胜既然来了,就不能再让朱仝话事了,朱仝也把握不好尺度,他策马近前,领先了朱仝一个马头,继续说道:“展馆主一身武功何等高超,怎么竟会落到这般田地?”
展人龙一看见白胜就气不打一出来,怪不得这帮乌合之众一个个牛逼哄哄的,原来是你白胜在他们背后撑腰,就说道:“这不是白先锋么?怎么?白先锋嫌弃咱们大宋的禁军太能打,不能体现你大宋战神的风采,特意搜罗了这些泼皮痴汉显身手么?”
没错,当初在兴庆府城外黄河对岸,他的确陪着童贯目睹了白胜的神勇,也曾自愧不如,但是现在他的身份已经今非昔比了,不说武功谁高谁低,只说官职,如今他是童贯亲自选定的前部正印先锋官,而白胜的先锋官则已成为了昨日黄花了。
大家都是大宋军队的一员将领,我展人龙是先锋官,你白胜却是督粮官,谁高谁下还用问么?
不必再拿武功高低来说事,咱只跟你论职位大小,官大一级压死人,别人会压,我展人龙也会压。
只不过他并没有第一时间说出自己的最新身份,而是想先嘲弄白胜几句,在白胜恼羞成怒时再亮出自己的官职,让白胜进不得也退不得,尝尝那骑虎难下的滋味。
果然,白胜的反应正中他的下怀,白胜说道:“废话少说,你欠我的那柄湛卢剑什么时候给我?挺大个大老爷们儿,怎么说话跟放屁似的,输了就不认账,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活到现在,也真是本事不小。”
所谓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展人龙没想到白胜一上来就揭这个短,顿时老脸一红,也就没了戏弄白胜的心情,沉声道:“白胜,你可知道你是在跟谁说话?”
“我跟你展人龙说话呢,怎么了?莫非你不是人,听不懂人话?”
自从在建康城见过第一面到现在,白胜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特别烦展人龙这个人,所以跟展人龙说起话来更是没有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