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醒白胜,当初我是保正你是村汉,你对我礼数有加,现在我是梁山老大,就算你白胜当了大宋的官儿,也别在我面前摆谱。
要说梁山上这帮人,从前当过官的可不止白胜一人,提辖、都头、押司这样的官职一抓一大把,虽然都是地方官,但是正所谓山高皇帝远,县官不如现管,这些地方官可比皇帝眼皮子底下那帮京官任性多了。
就是这些地方官出身的人物,都要尊晁盖一声老大,你白胜又有什么了不起?难不成当了个京官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
这些就是晁盖想要表达的意思,同时也是梁山上众好汉的理解,但是白胜却似乎根本听不懂这些,只笑道:“晁保正说得哪里话来?咱们俩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何谈得罪不得罪一说?”
晁盖闻言脸色就再次阴沉起来,冷声说道:“既然咱们无仇无怨,你为何要袭扰梁山,强闯聚义厅,殴打我的兄弟,还要霸占我的位子?”
白胜做恍然大悟状,却又摇头道:“袭扰二字从何谈起?我不过是在南山酒店里赌了一把骰子罢了,不信你问问阮小五?”
他伸手一指阮小五,不等晁盖有所反应,又转而指向宋江道:“至于上梁山,是这位呼保义把我请上山的,他说在聚义厅备下了酒席,要与我把酒言欢,宋押司,不知道我说的可否是实啊?”
宋江连忙接过话头:“哥哥,这白胜的确是我请他上来的。”
晁盖当然知道白胜是宋江请上来的,只是不知道宋江为何如此安排,他不答宋江的话,只把一对铜铃般的怒眼看向白胜,意思是我质问你的问题可不止是这两个。
白胜当然明白,就一指喽啰们抬走王英的方向续道:“那王英的手脚不老实,我教训教训他又怎么了?不服气啊?谁敢对我的哥哥妹妹不敬,我可不会跟他客气!若不是看在各位的面子上,现在他就不是王矮虎而是王死虎了!”
众人听了这话不禁同时倒吸一口冷气,白胜这意思,合着刚才把王英打成那样还是轻的,还是手下留了情的,这若是不留情,王英已经死了啊。
却见白胜说罢又一指身前的桌案,道:“至于这个位子嘛,你们是主,我是客,你不让客人上座,就不能说是请客,宋押司,难道你在山下的一番话语都是在欺骗我么?”
白胜这话就是强词夺理了,贵客的确应该上座,但是再尊贵的客人也不能坐在主人的位置上,主宾席和主人席完全是两码事,却被他混为一谈了。
白胜一再把矛盾推给宋江,宋江就无比尴尬,心说你就狂吧,待会儿有你好看的,当即给晁盖使了个眼色道:“既然白胜兄弟认为那里是主宾席,那就暂且让他坐了罢,哥哥,你请这边上座。”
见晁盖一脸的不解和不忿,就趴在晁盖耳边说道:“请哥哥暂忍一时之气,我都让朱贵安排好了,待会儿麻翻了他再作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