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胜早就料到阮小五会耍赖,赌品如人品,阮小五这人就是这么个品性,如果他人品好当初也不会耍赖坑自己的一百多两银子。
白胜当然不怕阮小五耍赖,他自有对付后者的办法,若不是考虑将来在陷空岛水下需要包括阮氏三雄在内的梁山水军干活儿,他才懒得跟阮小五对赌,直接把人干死就完事了。
只是没等他开口表示,梁红玉和何玄通已经看不下去了,白胜明明赢了,这阮小五居然还不愿赌服输,这人该死!
何玄通第一个站了出来,冷冷说道:“赌不起就不要赌,赌了就该愿赌服输,你这样混赖算什么好汉?”
阮小五兀自嘴硬:“老子哪里混赖了,明明是白胜耍诈出千,他这样赢人岂能令人心服?”
梁红玉闻言更怒,插言道:“那你说说白胜如何耍诈出千了?莫非别人摇出来大点子就是出千,只有你摇出来的点子不是出千?你敢说你刚才的豹子不是用出千手法摇出来的?”
梁红玉这话没有毛病,众人听后都暗暗点头。
事实上在摇骰子这种赌局里只有两种情况,要么参赌者完全是外行,完全听天由命;要么就是行家,行家都是依靠特殊方法来控制骰子点数的,要说出千,阮小五已经出千了,但要说阮小五的手法不算出千,那么就不能说白胜出千。
唯有阮小五不肯承认这个道理,强辩道:“反正老子就是不服,怎么着?你们还敢在我梁山水泊旁边耍横不成?要打架老子奉陪到底!”
这话彻底激怒了何玄通、梁红玉两人,何玄通冷笑道:“什么水泊梁山?一处水洼罢了,很了不起么?何某倒要领教领教,咱们是在这屋子里打呢,还是上外面去打?”
梁红玉也愤然道:“不讲理是吧?那好,咱们就谁的拳头大谁说话!”
“打就打……”阮小五撸胳膊挽袖子,脚下却不移动,只斜睨何梁二人,很想看出这两人哪个武功更高,好挑一个弱点的来打,但终究感觉这一男一女似乎都比自己武功为高,就转而说道:“这是我跟白胜之间的事情,你们难道要以多打少不成?”
何玄通怒道:“放你的狗屁,这大堂里几十人是不是你一伙儿的?我们三个人如何以多打少?”
阮小五一梗脖子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一男一女都是高手,白胜,你给个痛快话,要么就亲自跟我单挑,别让他人来替你出头,要么就等着我山上的弟兄过来,咱们三对三来打个公平!”
场中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人人都知道,这一场架是非打不可了,只是不知道会是怎样一个打法。
然而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关口,白胜却一摆手,示意何玄通、梁红玉不必插手,冷笑道:“这世上谁都可以说公平两字,但唯独你阮小五不能,你若是讲究公平,当初就不会趁着混乱吞了我一把至尊宝,不过我今天可以让你输一个心服口服,就是你我二人单挑如何?如果你不敢,就等朱贵响箭喊的人到场再打也行。”
阮小五闻言就是一惊,心说原来白胜是认识朱贵的,而且也听到了朱贵放响箭的声音,更知道这是喊人的讯号,原来他什么都知道啊!可是为何还敢这样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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