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起来,群豪纵然有心想看热闹,但是无奈人家事主的热情并不高涨,这台戏也就没法往下演了,于是就只有期待比武正日的到来。
六月望日,宋夏比武的正日终于到来。
这一天的教军场人满为患。
场中已经撤去了酒宴,只留下椅子给群豪就坐,用于观看比武,然而椅子根本形同虚设,因为椅子不够,那些站着的观众就总是会挡住坐着的,所以坐着的也无法再坐了,有的甚至站在了椅子上,只为看得更清楚。
场中临时搭起了两个看台,隔着演武台一南一北,这两个看台却不是给普通客人使用的,北面的是种师道、卢俊义等人就坐,似是为今日参加比武的主方选手准备的坐席,而南面的那个看台却是空着的,难道是留给西夏人的?
日上三竿之际,在王进的引领下,几十名番僧和西夏武士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一名白衣美女走入场内。
众人看那美女,但觉二十八九岁年纪,眉目如画,眼神顾盼生波,嘴唇较长却充满了诱惑,似是有千言万语要说。体态婀娜多姿,走路扶风摆柳,一举一动都有着说不出的妩媚。
于是便纷纷打听这美女是谁,有西军将士就猜测道:“这一定是西夏第二高手平南公主。”
李若兰的名字不是人人都知道的,但是西夏有个平南公主武功极高,这在延州乃至所有边城里都不是秘密。
白衣女子的身后跟着一名蒙面人,依稀便是之前与梁红玉一起逃出延州的“大哥”,只是不知姓名。而梁红玉却没有出现,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去了汴京尚未回来。
蒙面人的身后是一名又高又瘦的番僧,走起路来仿佛一根竹篙在移动,额头正中有一个诡异的陷坑,仿佛天生少了一块天灵盖。
“这个应该就是西夏第一高手松巴了。此次发出比武挑战的也是他。”
西军将士有当日陪着种师道在城头接箭书的,曾经见过此人在西夏军营之前向延州城头示威。
番僧的身旁有一名中土打扮的僧人,年纪不过三十多岁,生得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一脸的容光焕发,不知是哪座寺庙里的和尚。这人是谁?却没有人能够说得出。
在这位僧人旁边,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引起了场间所有乞丐的注意,因为这个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根绿莹莹的竹棒,像极了他们丐帮的帮主法杖!
“那好像是绿竹杖啊!”
“什么好像?那就是绿竹杖好不好?”
“难道这位就是我们送去天山的马少帮主么?”
“一定是他了,这就奇怪了,他怎么跟西夏人在一起?”
丐帮众人议论纷纷,就把目光都看向带队的长老吴长风,吴长风就尴尬的不行,自己带着弟子来帮大宋助拳,帮主却跟西夏人走在一起,这该如何是好?
若要因此废除帮主,他一个长老是没有这个权限的,必须把所有九袋长老邀集一处,同时还要邀请武林中德高望重的耆宿在旁公证,讲明帮主所犯罪状,才有可能废立帮主。
但若是不废除帮主,按照丐帮的帮规此时他就该率领众弟子过去给帮主行礼,不然他和他手下的这些弟子就违反了帮规,一样会遭到执法长老的处置,而且很严重。
丐帮弟子纠结之时,王进已经将西夏一伙人带到了教军场南面的看台,之所以搭这个看台,表面上看体现大国胸怀,尊重对手,实际上却是为了更好的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
让西夏人全部坐在台上,其醒目程度不亚于北首种师道等人就坐的看台,若有人想要悄悄离开看台溜出场外而不被人发现是不可能的。
在吴长风纠结之时,双方人员均已坐好,种师道首先开口:“既然是你们西夏人提出的比武,如何比法,你们先说吧,我们大宋武林从来不欺负异族番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