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是理论上比耶律大石功力深厚而已,真要是打起来,胜负之数亦未可知。
耶律大石拍打了一下衣服上的沙土,略略整理了一下衣衫,一边走向沙坑一边说道:“他是长白山天池老怪的弟子,据说是以一种秘法修炼内功,与我们练功的方法迥然不同,一旦练成则极为霸道,今后遇见他可要小心了。”
他一边给两名保镖解说完颜闍母的武功来历,一边轻飘飘落下了沙坑,但当他落到车厢顶棚上面却傻了眼,只见车厢里已经是满满的沙子,哪里还有白胜和耶律骨欲的身影?
这才意识到刚才的对战导致了大堆的沙子回落坑中,不禁叫苦道:“坏了!公主被沙子活埋了!”
他正要用手去挖沙子,去搜寻被沙子埋主的耶律骨欲时,却听见上面北方传来声声惨呼。这惨呼不是别人的,正是那伙欲往北逃的金国人所发,同时还有阵阵马蹄之声。
“出了什么变故?”他一边询问,一边开始挖沙,却听见阴盛和阳衰也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呼,惊呼过后,只听阴盛说道:“公子爷你上来吧,公主她好像是自己钻出来了。”
阴盛之所以用了“好像”两个字,是因为他实在无法理解白胜和这个女人是怎么从沙地里钻出来的,给人的感觉就是从地狱里升上来的一男一女两只幽魂!
耶律大石闻言急忙纵身跃上地面,却看见了一幕令他无法想象的情景,只见逃往北方的那九个金国人里面只剩下了五个,包括生铁佛在内,正在亡命狂奔。
而另有四匹马的马背上已经没了骑者,那四个骑者已经跌落在沙土之中,看上去已经死了,想来刚才那几声惨叫就是这四人所发。
这四个人是怎么死的?没有人知道究竟,即便是始终站在坑边的阴盛和阳衰也不知道。
而白胜正搂着耶律骨欲的腰肢,并肩站在沙坑北面三丈开外,白胜正看着北面奔逃的五人九马冷笑,“这就想走了?也不问问我同意不同意?”
他这语声似乎没有任何内力的成分,听起来也不如何高亢激越,但是每个人听起来都是清晰无比,就好像这声音就在自己身畔耳边发出一样。
而他的语气也不如何激动严厉,就好像他是一个不怎么热情的主人,正在平静地送客人出门。
只听他又道:“嗯,你们这五条命先寄存在你们身上,回去最好祈祷一下这辈子不要再遇见我。”
这话很显然是对生铁佛那五个正在奔逃的人说的,他说完了这句,就开始为耶律骨欲拂拭衣衫和鬓发上的沙子,如同一个大哥哥在给小妹妹整理衣衫,说道:“你们辽国人在这里,你就跟他们一起回去吧。”
耶律骨欲泫然欲涕道:“那你呢?你难道不跟我一起回去?你可是我的丈夫!”
白胜灿然一笑,满是污垢的黑乎乎的脸上陡然露出两行璀璨的牙齿,说道;“我那是为了救你,才说你是我妻子的,怎么可以当真?”
耶律骨欲摇头道:“我不!我耶律骨欲今生非你白胜不嫁!生是你白家的人,死是你白家的鬼!你现在必须跟我一起回去面见父皇。”
白胜苦笑摇头,揉了揉耶律骨欲的头发,说道:“别闹,我现在必须去追那个完颜闍母,在我身上割两刀的那个人已经被我杀了,但是完颜闍母还活着,不管娶不娶你做妻子,我都必须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