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群豪大会战之中,一向号称南慕容的慕容复与大理国皇子相斗,那慕容复使尽天下诸派武功,打得那叫一个花里胡哨,每一门武功都令人拍案叫绝。
但是人家大理国皇子又怎样呢?人家只是两只手伸出来六根手指头,指指点点,点点戳戳,就令名满天下的南慕容疲于应付,根本靠不上前!
这就是近战武功对阵远程攻击的经典范例!
任你把各门拳脚使得淋漓尽致,任你将各派的兵器舞得天花乱坠,一律没用!
而且当大理国皇子的结义大哥出言指点了两句之后,大理国皇子改六指为一指,这六脉神剑只用一根手指反而更易操作,最终只凭这一根手指就打败了南慕容!
这个故事给李若兰的启迪就是,白胜的各种花招在她面前全部没用,更何况他还比不上当年的南慕容。
她现在唯一需要考虑的是如何解决白胜如同飞絮一样的飘飞不定,为此她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究竟效果如何,只待动手之时试一试便知。
除此之外,她还时刻提防着白胜的隔物传功,这隔物传功来无影去无踪,从大地之中传导,令人防不胜防,这门奇异的武功才是白胜掌握诸多功夫里最为可怕的一种。
她这里做好了准备,就说了:“还等什么?开始吧?再迟就耽误我吃饭了。”
此时天色已是欲将正午,深春的骄阳已经有了一些烘烤的感觉,她话音未落,白胜手中的铜棍就划出一道绿光,冲着她的方向砸了下去。
说打就打,白胜也不含糊,只不过两人之间的距离却有些远,足有三丈开外。
在这个距离上白胜的隔物传功能够伤人,李若兰的白虹掌力就有些鞭长莫及了。
“哼,果然给我来这套,不知道我早有防备么?”李若兰心中不免得意,但是只听那铜棍砸在青砖上发出轰然的一声,自己的体内却没有任何异样的感觉涌入。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只是纯粹的砸向地面不成?
李若兰的心眼比马志敏可要多了百倍不止,她当然不相信白胜会做无用功,如此猛砸地面总该有他的用意。
只是这用意是什么呢?她在这里纳着闷,却突然听见身后己方阵营里一片惊呼响起。
难道他又来了外援了?急忙回头看时,却见巴悉京铭脸如金纸,嘴角溢出了一缕鲜血,勉强抬起手指着白胜,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能说出来,就昏倒在了松巴的怀抱之中。
松巴也怒了,瞪着寒光闪烁的眼睛看向白胜,叽里咕噜地说道:“你跟公主殿下交战,为何要伤我弟子?”
李若兰连忙回头看向白胜,见他一脸的茫然,就知道他听不懂松巴的吐蕃语,就把松巴的质问翻译了一遍,她也想知道白胜为何会用隔物传功伤了巴悉京铭。
白胜听了李若兰的翻译之后,原本一脸的茫然瞬时改为了歉然,抱歉似的说道:“哎呀,这可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我这……那个……走错道了。”
李若兰再把白胜的话给松巴翻译了,松巴更怒:“这种事情怎么会走错道?”
白胜待李若兰翻译之后反而收起了歉然的神情,一语双关地答道:
“这有什么奇怪的?两口子办事都有可能错走了旱道,这西夏的皇宫里道路如此复杂,一不小心走错了道也是有可能的。”
这些话别人还没怎么听懂,李若兰却是懂了,不禁脸上一红,心说这是比武决斗好不好?怎么就扯到床上的事情上去了?虽说道理上颇有相通之处,可是你用什么比喻不行,偏用这事?
她正迟疑着考虑要不要换一个说法翻译这段限制级语言,却听白胜继续道:
“李公主的那条水道里面走的人太多,人山人海的,我这一股子内力挤不进去也是有的,因为误走了令高徒的旱道,这能怪我么?……李公主,你说是不是这么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