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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憋屈了十来年,老天爷都看不下了,刻意安排这样一个机会让自己人前显圣,鳌里夺尊!
他要在整个西夏的武者和将士面前,用他的实力告诉所有人,他这个征东大将军并非浪得虚名,而是实至名归!
带着这股压抑了十年的怨气,他大步冲向乱象发生的方向,一股冲天的气势威压而出,不等他喝令,包围在内层的西夏武士已经为他闪开了一条通道。
通道形成的同时,包围圈内的人们也看见了外面的情景,我的天!
武功一般的,诸如赫连铁树的副将努儿海、以及大宋一方的萧让、金大坚等人都已经吓得头皮发麻,汗毛倒竖!
就是方金芝和洛丽妲、水凝珠这种视死如归的,松巴、灵兴、李若兰以及马志敏这种艺高人大胆的,都被这惨烈的景象所震撼,各个心头一凛。
外面是什么景象?
外面是一个血人。
不是想象中的一伙人,而是只有一个人,一个手舞双刀的血人!
人是血人,刀是血刀!这人这刀就好像刚刚从某座血池里跳了出来,满身满头满脸,无一处不被鲜血所覆盖,就是那双眼睛也是血红的,不知道是被他人的鲜血所蒙蔽还是他内在的血液所充斥。
与人相比,更加瘆人的则是这两把血刀,这两把刀并不大,只是通体殷红,似乎刀身里面也灌满了鲜血。
说这两柄刀更加瘆人,是因为但凡刀光掠过之处,必有西夏的精锐将士倒下,没有人能在他的刀光之下走过一招!
两把血刀被这血人舞成了一团红光,红光之中尽是血液的喷洒和飚飞,竟然看不出这血液是从哪里来的!
给人的感觉是在他刀光形成的光团之中往外喷薄着鲜血,似乎这漫天的血光都是他的人和刀喷出来的,而不是那些死在他刀下的西夏将士的。
至于那些刺向他的兵器,诸如刀枪剑戟之类的长短不一的兵器,与使用这些兵器的将士一样不堪一击,在血红色的刀光中寸断,兵器沾上兵器断,兵器断时人已亡!
没有人见过如此凶戾的杀人场景,即便是这些身经百战,从死尸堆里打过滚的老兵悍将也没有见过。
这也太恐怖了!
见此情景,赫连铁树的心头也在打颤,虽然这血人杀的都是些步跋子中的精锐,看不出他的武功究竟有多高,但是这种杀人如麻的凶残却令人不寒而栗,这人简直就是为了杀人而存在的!
虽然心中暗暗警惧,但是表面上却不能表露出来,若是堕了自己的气势,今后就更无法在李若兰和松巴面前抬头了。
于是他在血人身前三丈开外站定,操着一口极其蹩脚的汉语走过场:“来者何人?快快报上名来,再上前领死!本将军不杀无名之鬼!”
这过场必须是要走的,如果不走,直接上去杀了这个没名没姓的凶人就太可惜了,如同锦衣夜行,日后想吹嘘一下都没得吹。
若是一定要吹,人们肯定会追问,你杀的人是谁啊?有什么名头没有?这话怎么回答?
然而这血人就仿佛是聋了一般,对他的呼喝充耳不闻,只是一味地舞动双刀,同时脚下步法诡异飘忽,令那些列队围困中和殿的将士们躲不胜躲,防不胜防。
于是赫连铁树就显得倍加尴尬,因为他站在这里之后,挤压了附近将士的躲避空间,反倒令这血人杀人的效率陡然增高了一倍,只是他一句话的功夫,人丛中就又倒下了十几个将士。
忽听一声佛号响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这心魔嗜血刀怎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却是灵兴大师在说话。
“心魔嗜血刀?就是这人手里的双刀么?”李若兰第一次听说这个兵器名称,因而好奇追问。
虽然由于血浆的覆盖而导致看不清来人的面目,但是李若兰已经根据来人的步法判断出这人就是白胜。
毕竟萧凤对她做出了如实的交代,她已经知道白胜就是那个佩戴双刀的白凤。而此时来人的凌波微步更是告诉她,这个血人就是白胜无疑。
原来白胜没死!她在好奇之余更加有些兴奋,那就再打服你一次!
当然,就算要打,也要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资格,此一时彼一时,这里已经不是在后山内书房那种局面了,在内书房里,形势所迫之下,她不得不与白胜动手。
但是在这里就不同了,要跟我李若兰交手,你得首先战胜我的手下证明给我看才行!
赫连铁树可不是白给的!虽然打败了那个金枪将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战绩,但是这个白胜嘛,嗯,这两人算得上是棋逢对手了!
在等候灵兴大师的答疑的同时,李若兰暗暗给赫连铁树和白胜的武功定了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