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西夏银州遭到雷罚的消息,种师道大喜,“多行不义必自毙啊!人在做,天在看,古人诚不我欺!”
众武将一扫整夜的困倦,各个额手称庆,纷纷向种师道贺喜。
种师道却忽然脸色一变,问道:“狄烈那两万大军到了何处?”
米脂寨的信使顿时懵逼,迷茫道:“没看见啊。”
种师道顿时大怒,两万人在横山无定河东,你居然说没看见,难道这些人都土遁了不成?
“还不赶快去探?”这句话命令的却不是米脂寨的信使,而是手下的众武将。
随着探马斥候的陆续归来,种师道益发感觉到事态的诡异。
自打昨天上午开始,城外的军队就陆续向横山方向开拔,下午就已经进入了山区,就算昨夜漆黑如墨,各个军寨看不见他们的行踪,但是天亮了之后总该能看见了吧?
然而这些探马的回报却是如出一辙——无定河东的所有区域都找遍了,一个人都没找到!
这其中不乏有追踪经验之人懂得沿着车辙马粪去寻找,但是他们发现这些车辙马迹在米脂寨附近就消失了,似乎全部藏匿了起来。
听了这些汇报之后种师道就郁闷了,别说是两万士兵,就是两万只老鼠也不至于藏匿得如此巧妙吧?还能一只都没有么?
除非他们渡过了无定河,到了河西地界,可是又没有人看见大军渡河。
于是下令:“去,前往无定河西查探!”
众哨探无不心惊,若是不带上些货物假扮商旅,过河去探跟送死有何区别?但是种相公的命令何等严厉,只能服从。
种师道因为找不到人而惊异万分,却不知身处白胜军中的赵楷比他惊异万倍。
原来这战争竟然是这样打的么?他觉得自己以往看过的兵书战策都白看了,白胜的打法,他做梦都想象不到。
清晨乌云散去,阳光铺满了横山的沟壑林地,行进在山中的三千精锐,各个头上身上都披满了生出新绿的枝条或枯草,放眼望去一片绿黄,与这黄土高坡上的景貌融为一体。
即便是近在咫尺去观察,只要那些士兵偃伏不动,就很难将他们从绿黄的自然景物中摘选出来。
白胜的军队仍在前进,他并不打算昼伏夜出,还有不下九百个营寨城堡需要攻克,若是只在夜间去打,岂不是要打上七八天?
炮队已经跟不上他的进军速度了,天亮前炮队刚刚过河,还需要进行维护和保养,根本不可能跟着他的尖刀部队突在最前。
如今他攻营拔寨靠的是樊瑞和马灵的法术,项充李兖琼英加上自己的远程精准打击,还有一千弓箭手、一千标枪手与一千飞刀手的覆盖性灭杀。
他的战术是不给敌人提供二百步开外的射界,也就是说当己方军队暴露在受攻堡寨的视野里时,彼此之间的距离最多一百步。
在这个距离上,西夏人超远射距的神臂弓发挥不出任何优势,甚至在发现敌袭之前就被己方以精准打击灭掉了。
没有火炮,还有马灵的火轮可以纵火焚烧,白胜还发明了一种绝妙的打法,那就是制作炸药包。
派敢死队将炸药包送达敌军的堡垒要害处,然后撤离,再让马灵祭出火轮过去点炮!
这炸药包的威力当然赶不上后世二战期间的厉害,说白了基本上只能起到一个纵火的作用,但是这点炮的方式却是后世军队望尘莫及的存在,照样可以把西夏人炸得晕头转向心胆俱丧。
横山的西夏营寨里没有铁鹞子的存在,神臂弓被遏制了,步跋子也被远程武器封住了出不来,出来也是个死,不论什么样的堡寨都面临着相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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