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是啊是啊,白胜在骑战六十四人对决中,一路依靠对手的认输才冲进了八强,还真没看见他对战中赢过谁……”
宋江、李俊和戴宗也在面面相觑,看来这白胜真的是不擅兵器。
尤其是李俊和戴宗更是如此认为。因为在大校场白胜与张俊的对决之时,他们两个就在旁边看台上观察着呢,那场地里的铁蒺藜就是李俊用暗器手法打出去的。
此时李俊就有些哭笑不得,心说早知道这样,我撒什么铁蒺藜啊?让那张俊漂漂亮亮的把白胜赢了岂非更好?
此时此刻,白胜在观众们的心目中形象大跌,再也没了天兵神将的光环,就是那一身的灿烂的黄金甲胄也变成了一种讽刺,这样的武功,真是瞎了这么好的盔甲!
也有人想道:若不是白胜有这金甲,刚才杨志那一刀已经将他的胳膊卸下来了。
众人议论之时,白胜终于用铜棍撑在台面站稳了身形,说了声:“好!就这么打!”然后挥舞铜棍又攻了上来。
杨志唯有暗暗苦笑,干嘛啊兄弟?你这是嫌自己丢脸丢的不够大是怎么着?
不过刚才那一刀也证实了一件事情,那就是白胜这身甲胄当真神异,挨了自己一记朴刀,竟然连个划痕都没有,由此看来,至少自己不必担心因为杀伤白胜而锒铛入狱。
既然你不怕丢人,那就怪不得我杨志了!
想到此处也就放下了心,一套雪花刀法磅礴而出,幻出幕幕刀影,笼罩在白胜的周身四处,极尽狠辣之能事。
见此情景,台下卢俊义忍不住点头赞了一句:“这套杨家刀法果然不凡,难怪此人能与林师弟打成平手,刀上的火候已有八成了,不错不错。”
宋江奇道:“卢员外怎说是杨家刀法?杨家何来的刀法?不该是杨家枪法么?”
卢俊义道:“一百年前,这杨志的先祖杨老令公使得本来就是用刀的,时人称他为金刀无敌,至于杨家枪法么,那是他娶了折赛花之后,跟老婆学来的折家枪!”
杨家枪其实就是折家枪,只因折赛花(按:就是评书中的佘赛花,即佘太君)嫁给了杨继业,古时女子出嫁后改姓随夫,这折赛花手中的折家枪也只能改姓为杨家枪。
后来,这套杨家枪到了杨继业和折赛花的六儿子杨延昭手中,杨六郎又兼收并蓄融会贯通了天下诸多枪法于其中,杨家枪的名头才得以真正打响。
听了卢俊义一番介绍,吴用等人叹服道:“原来杨家枪既让是这样的来历,卢员外果然见闻广博。”
卢俊义介绍的过程里,台上白胜已是狼狈不堪,空有一根抡得风生水起的铜棍,却根本打不到杨志一片甲叶衣角,反过来杨志的朴刀已经砍中了白胜不知多少刀。
只听得“叮叮噹噹”响声绵密,若不是有金甲护身,只怕白胜此时已经被杨志剁成了肉馅。
这情景看得台下的徐宁心如刀割,心中把白胜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个遍,你特么不行就认输啊!干嘛啊?这是拿着我家的宝甲来磨人家的刀是怎么的?
虽然杨志的朴刀在那雁翎圈金甲上留不下半点划痕,但是徐宁对这副宝甲何等爱惜,看见白胜如此糟蹋神物,心疼得不要不要的。
杨志这心情,就好像后世里家境不是很宽裕的人为了虚荣,打肿脸充胖子买了一辆高档轿车一样,即使车子外表光洁如新,也要时时擦拭保养。明知道轮胎不怕积水污物,也舍不得驾车经过水洼土路。
这是一种对自家珍贵物品的爱惜,乃是人情之常。
只见白胜在重重刀幕中左支右绌,根本挡不住杨志的劈砍切剁,终于在杨志的一记横扫之下,铜棍脱手,却恰好砸在了脚面之上,只疼得他“哎哟”一声叫了出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捧着脚呼痛不已。
杨志急忙抛了朴刀,伸手相扶,“白提举,你没事吧?都怪在下鲁莽!”
白胜已是恼羞成怒,一拨拉杨志的手,没好气道:“滚!不用你假惺惺!哎哟喂,疼死我了!”
见此情景,台下观众纷纷摇头,“这武状元的功夫实在是太差了,这样的武功如何出征平西?这不是胡闹么?”
卢俊义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清理门户的事情就算了吧,此人实在不配卢某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