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按理说,以方百花的武功,即便是在逃跑的过程里也该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在她跳入汴河大街街心时不可能看不见李碧云和自己。
自己也就罢了,李碧云绝对是强援,为何她不停下来寻求庇护?有李碧云在身边,谁还能伤得了她?
但是很显然这事不能去问摩云子一伙,因为谁也不知道方百花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疑虑之时,开封府一众捕快杀气腾腾赶到了现场,看见是白胜在此,又看见地上一群打滚的奇装异服人物,已经把这起治安案件猜测了一个八九不离十。
在众捕快的想象中,此案应是这伙人惹了白胜,然后被白胜打成了滚地葫芦。
带队的正是四大名捕之一的马兴汉,知道有白胜的案子须慎重处理,便笑脸走向白胜,“白公子也在啊?这些人可是得罪了白公子?”
花花轿子人抬人,白胜当然没必要落马兴汉的面子,也就笑道:“这些人的确得罪了我,这不,我就略施薄惩,以儆效尤。马捕头,四大名捕怎么就来了你一个?”
马兴汉恭敬回道:“我三位兄长都去了樊楼维持秩序,本来我也正要赶往樊楼,却听说这边有人闹事。”
说到此处,转向躺在地上的一人,冷了脸喝道:“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当街搅事!还敢惹到白公子,大过节的不想活了么?给我抓起来押回开封府!”
手下众捕快齐声应是,摩云子急道:“这位捕头且慢,我们是高太尉和王少保的人,奉韦国舅之命追捕一名谋反的江湖人物,却不小心得罪了白大侠,我这里有高太尉赏赐的折扇为证……”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柄折扇出来,展开了给马兴汉过目,只见上面是高俅所题的一首七律,落款处果有高俅的印章。
马兴汉一见就犯了难,这帮人来头不小啊,不说高俅惹不起,报出来的另两个人物也是开封府惹不起的存在,抓了他们岂不是给滕府尹惹了大祸?看来这一次白胜的马屁又拍不成了。
上一次赵福虎在樊楼拍白胜的马屁,抓了武松回去,结果被大韦国舅找上门来,劈头盖脸地把滕府尹骂了一个狗血喷头,最终只好把武松给放了。
正尴尬时,蔡京一行又从太师府出来,一名侍卫匆匆奔来李碧云这边,说太师请她同去樊楼。李碧云点头,回到她的轿子里,临行前嘱咐白胜道:“你不必再管这帮星宿派人物,任他们自生自灭即可。”
李碧云的意思是既然这伙人已遭毒功反噬,多半是活不了的,抓不抓他们有什么区别?若是在开封府公人的眼皮子底下死了,自己和白胜就还要做出解释,不如立马抽身,落得个清净。
白胜当然懂得李碧云的意思,跟师父道了别,径自赶回太师府,只是等他回到自己的独院,却是吃了一惊。
方金芝不在家里不说,而且卧室里一片狼藉,一张桌子掀翻当地,满地都是碎杯破盏菜饭汤汁。
这是怎么回事?谁跟谁打起来了?
急忙出来询问府中的仆人,仆人们也说不上来,因为白胜这独院曾经立下了一个规矩,就是未经院中人召唤,仆人是不得进入院子里的。所以卧室中那一片狼藉也无人收拾。
他一路问到了大门口,终于有人告诉他,说在太师回府之前,看见他院子里的两个女人先后出府了。
方百花出府他当然知道,但是方金芝出府干什么去了?此事没人答得上来。
这些被他询问的人都把他当做太师一样的敬畏,又怎敢反问他一句:你在院子里翻墙越脊的,是练轻功还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