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句:“独孤大哥,这是什么式?破斧式么?”
独孤鸿飘然闪过莽汉喷出的血雾,看着莽汉冷笑道:“本想废你一对招子的,看在你自己吐血的份上,饶你一回!”
然后回头看向慕容乾,说道:“我这剑法里面没有破斧式,刚才用的是破刀式。双斧可以视作双刀来破。”
忽听身后那人说道:“这位义士请了,在下郓城宋江,不敢请问义士尊姓大名。”
回过头来,只见刚刚那个扶着莽汉的人已经将莽汉放在地上歇息,正向他拱手,便点点头道:“宋江?武功很高么?不高就算了,我不是什么义士,你也无需知道我的名字。”
这时从院子里又奔出两个人来,当先那个手长脚大,一对浓眉,眼神凌厉,红脸皮上生着钢针般的髭须,说话有若铜钟:
“怎么跟宋三哥说话呢?这是俺哥哥宋公明!江湖上人称山东及时雨!你竟然不认识,莫不是瞎了一对狗眼?”说话间就要冲上去跟独孤鸿动手。
宋江脸色大变,急忙拉住来人道:“兄弟使不得!”随即附耳道:“此人一招就让铁牛受了伤,咱们须打不过他!”
来人闻言顿时一惊,气势就弱了,瞪向独孤鸿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的光芒,他想的当然是:这少年怎么可能有如此高的内力,竟能一招击败李逵?
独孤鸿平白挨了一顿骂,禁不住心火上升,若不是看在宋江还算识相,他已经忍不住要动手了,道:“让你的人嘴巴干净些,再敢满嘴喷粪,我就剜了他舌头下来!”
说完也不理宋江是否回答,转身走向慕容乾:“咱们走吧,尽是些酒囊饭袋之流,拿他们试剑都不配。”
眼见独孤鸿和慕容乾并肩离去,宋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后怕道;“这京城里怎么会有如此高手?刚才可吓死我了。铁牛你没事吧?”
李逵已经缓过来了许多,起身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刚才撤力过猛,伤了自身。只是这箭伤须得找个地方医治。”
又看向后来的两人:“幸亏你们刚才没动手,这贼厮鸟剑法太过邪门!你们上去也是白给。”
宋江却已看向河边,惊道:“张顺兄弟,你这是怎么了?”
众人也往河边看去,只见张顺单手捧腹,另一只手将那船撑到了岸边。
张顺道:“白胜那厮箭法超群,坐骑神骏,而且阴险狡诈,实在难对付的紧,各位哥哥今后千万小心,两个娘们儿被他抢走了!”
说话间走上岸来,将白胜射箭以及纵马抢人又泅水过河的经过说了一遍,众人听后尽皆惊呆。
看样子李逵中的这一箭竟似是他故意射的,世间怎会有如此箭术?
宋江默然不语良久,才一脸后悔道:“我早就说先不急着来报仇,等我联合了山东的兄弟再议,可是你们几个非不听劝,现在倒好,铁牛和张顺都受了伤,戴宗李俊,你们说该怎么办?”
除了宋江之外,另外两个没受伤的也就是最后从院子里奔出来的是神行太保戴宗和混江龙李俊。李俊的武功胜于戴宗,且与李逵不相上下,所以刚才他想要上前动手。
戴宗道:“要不,咱们先找个医馆给铁牛张顺把伤治了,至于那白胜,我觉得要对付他得先偷了他那匹马才行。”
李俊道:“反正大伙不能白来一趟,戴院长你跑得快,你去偷那匹马如何?”
戴宗道:“我试试吧,只怕那白马非比寻常,若是偷不来,咱们就只能从长计议了,或许该去找一找段景住。”
宋江道:“也只好如此了,李俊兄弟,张顺伤了,就由你负责操船,万一有什么变故,弟兄们的退路全在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