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不敢硬接,以凌波微步避开了这一击,稍稍提高了声音喊道:“萧凤,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他们杀了我吗?”
回答他的仍然是寂静天籁,萧凤仿佛根本没在这里。
一招过后,阳衰似是没料到白胜的步法精妙,咦了一声,“你小子从哪学来的步法?”
却不等白胜回答,而是扭头对阴盛道:“你还愣着干嘛?这小子步法很怪异,你过来跟我一起夹击,岂不省事?”
阴盛摇头道:“别闹了,咱们两个夹击一个后辈新手?你不觉得丢人我还觉得丢人呢,我只负责不让他逃掉就行了。”
阳衰怪笑了一声道:“也罢也罢,非得让我消耗几年功力是吧?那你就看好了!”说罢又是一掌拍出,风中的热量比刚才强了许多。
白胜见状不禁惧意暗生,因为他知道凌波微步躲得开阳衰的掌力攻击,却躲不开他的热量烘烤,除非自己夺路而逃。
虽然他确信只需自己铁了心要逃,那么即便是阴盛加入也拦不住自己,但是这样一来就无法查证萧凤是否在这个院落之中了。
但不管怎么说,也要先避开阳衰这一掌再做打算。心念电转,脚下步法不停,轻松闪过了阳衰这凌厉一击。
似是认可了白胜的步法厉害,阳衰也不着急,再出掌时已经不是照准了白胜去打,而是四面八方漫无目标的拍出,每一掌都将内力提至十足十,一时间整个院落都被他呼啸的掌风所充斥。
按照他的设想,只需三十招后,白胜必在他赤焰掌的炼狱之中虚脱倒地,如同当初卫县北城门的阮小五。
白胜当然也知道这个后果,时间宝贵,他一边躲避一边呼唤,语气里毫不掩饰他的焦急万分:“萧凤,你如果在这里,就回我一句话好不好?你为何这样狠心?你当真一点情分都不念吗?”
阳衰忍不住狞笑出声,继续往四周拍击的同时说道:“你小子就别做梦了,萧军主乃是我大辽国后族的金枝玉叶,岂能对你这腌臜宋狗留情?”
他一边讥讽白胜一边又拍出数掌,却忽然感觉有些不对,顿时面色大变,停止了攻击看向阴盛,一脸敌意的说道:“老阴,你觉没觉得有些不对劲啊?”
阴盛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劲的?”
阳衰一指地上的积雪,“我已经打出了二十多掌,这些积雪难道不该融化么?是不是你在偷偷发功抵消我的赤焰掌力?”
阴盛的脸色也变了,“还真是,这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没干啊,你看我站在这里何曾动过一动?”
阳衰回想了一下刚才阴盛的状态,知道他并没有说谎,但正是因为阴盛没有说谎,他才更觉得无法解释:“那就真的邪了门了!你没发功,我的掌力都去了哪了?”
白胜这边却顾不得去考虑为何阳衰的掌力没有形成应有的灼人热度,趁着阳衰停手的工夫,他直扑北屋,打算抢入室内看一看是否有人。
在他想来,这座院子里的东厢房被神弩营的弩手用作了警卫室,西厢房里住了阴盛和阳衰,那么只要萧凤在此,就肯定会住在北屋之中。
就在他接近北屋的一瞬间,突然听见了室内一声轻轻的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