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敢杀现役军官,什么团练都监尽皆不在话下。可他这辈子唯独就服警察。
不说这些捕快衙役来抓他时他定会束手就擒,只说另一世里他杀了人也曾投案自首,可见警察队伍在他心目中的公信力还是极强的。
所以眼下这些捕快一上来他就任其绑缚,丝毫没有反抗的意思,嘴上却不住的喊冤:“草民冤枉!冤枉啊!”
赵福虎冲过来就是一脚,把武松连带着身边的衙役一起踹了个踉跄,“冤枉什么?明明是你在樊楼酗酒滋事,又打又砸,还想行凶杀人,本捕头哪里冤枉你了?”
众捕快也纷纷附和,质问武松:“就是,刚才就有百姓报案开封府,说有人在樊楼行凶,欺压良善,乱杀无辜,你敢说你没有打人么?”
武松顿觉冤深似海,辩解道:“这白胜想要吃樊楼的霸王餐,把韦老板都气昏过去了,为何我不能出手惩治?”
赵福虎两眼一翻,讥笑道:“你哪只眼睛看见人家吃霸王餐了?吃完不给钱走人才是霸王餐,可是人家吃完了么?再者说,就算他真的吃了樊楼的霸王餐,又关你鸟事?人家樊楼还没说啥呢,用得着你来强出头么?”
这番话有理有据有节,武松顿时哑口无言,不过随即又想起了更重要的一桩仇恨,说道:“这白胜曾经在清河县强抢人家的新娘子,不仅强抢新娘子,还打伤了新郎官,那新娘子是我嫂嫂,新郎官是我亲哥,这仇我该不该报?”
“你放屁!”潘金莲再也忍耐不住,骂了一声走了出来,左手掐腰右手指着武松道:“我潘金莲何曾是你嫂嫂了?你也不看看你哥那三寸丁的德性,他配得上老娘么?各位请给民女评评理……”
骂了武松一句,潘金莲顺着话头就把发生在清河县的一幕讲了出来,包括张员外对她的迫害以及武大郎对她的垂涎,说了个详详细细。
李清照也站出来给潘金莲作证,从法律的角度上说明了张员外并不具备包办潘金莲婚姻的合法资格。
众人听完之后,各个义愤填膺,纷纷指责武大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又指责武松蛮横无理。
武松当然不知道这些细节,他只是从沧州回来顺路看望哥哥的时候听哥哥提了这么一嘴,就把白胜给恨上了,偏偏他还是个固执的人,任凭此时潘金莲自证清白、李清照出面旁证却不肯信。
他只当这些人是在众口铄金,污他那老实巴交的哥哥,当即说道:“你这***休想颠倒黑白,明明是你见异思迁勾搭上了白胜这好色之徒,不然哪有那么巧?偏生在你出嫁之时他来抢亲……”
赵福虎听得不耐,又是一脚踹在武松身上,“还反了你了!不知道王法俩字怎么写是吧?给我带回去大刑伺候!”
武松见势不妙,迫不得已只好亮出身份:“我乃沧州府尹保送来京参加武举的举子!你们不能抓我!”
赵福虎闻言一愣,如果武松真的是举子,还真就不能从重从快处理了。
“有何凭证?”
“我身上有沧州府尹的公文。”
赵福虎没想到武松身上还真有介绍信,顿时有些犯难。
为高考让路是朝廷定下的政策,就是在押犯人都可以据此获得特赦呢,何况是沧州府保送的举子?毕竟这不是犯下谋反重罪的林冲,而且也没人在上面施压一定要严办武松。
此次他率众前来捉拿武松,完全就是一次正常的出警,只不过听说是有人为难白胜,顺便拍一拍白胜的马屁罢了。白胜又没表示要拿武松怎样,他又何必把武松往死里整?
武松又没犯什么大罪,最多也就是个扰乱社会治安的罪名,依照宋朝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也就是拘留几天了事。
武松眼见赵福虎犹豫不决,以为事情有了转机,底气又壮了起来,抬起带着锁链的手臂指着白胜说道:“你们应该抓他才是!”
赵福虎闻言顿时怒了,“本捕头办案还用你教么?给我带回去拘他几天再说!”
“喳!”众捕快齐声答应,将武松双臂往后一扭,押出了樊楼大堂。武松兀自不服,出门时回头看向白胜说道:“你等着!我出来再跟你算账!”
白胜没料到这场突发事件竟会以这种结果收场,颇有些哭笑不得。
赵福虎并没有随着众衙役出门,而是凑到了白胜的跟前,嘘寒问暖道:“白公子,你没事吧?我们来的有些迟了。”
白胜笑呵呵地看着过来搭讪的赵福虎,知道这是卖好来了,就对其为民营企业家保驾护航的有力举措给予了肯定:
“嗯,今天你们做的很好,出警迅速,及时到位,严格执法,热情服务,回头我会跟蔡太师提一句,这样的开封府值得表扬,希望你们能够再接再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