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多则一个时辰,少则半个时辰就会回来。”
“黄大人,你不能去!”白胜突然就是一嗓子,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所有士兵都惊呆了,这宋军甲疯了不成?这里轮得到他说话么?
宋军乙也疑惑地看着白胜,无法理解一向巴结领导的白胜为何突然变了风格。
果然,未等黄裳说话,王文斌先怒了:“宋军甲你这厮好没规矩!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训完白胜又向黄裳躬身致歉:“卑职御下不严,还请大人恕罪。”
黄裳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先是向王文斌摆了摆手,示意无妨,然后看了白胜一眼道;“你说说看,为什么我不能去?”
“这山上有强盗!”
“哄……”近百名骑兵顿时爆发出一阵大笑。
王文斌都气笑了,道;“宋军甲你是不是失心疯了?咱们是干什么的?若是连区区一伙山贼都对付不了,咱们还打什么方腊啊?”
其实他心里想说的话是:“咱们五万大军打不过方腊,还灭不了一伙山贼么?别看咱们眼下只有一百人,但是后面的大军可是铺天盖地的,就是一人一脚去踩也把芒砀山踩平了!”
但是守着黄裳却不能这样说,改成了“别说黄大人武功盖世,就是我王某单枪匹马也足以踏平这些山头!”
“好了,这名士卒也是一番好意,就这样吧。”黄裳阻止了王文斌的慷慨激昂,也没理会白胜的提醒,悠然负手走上了最近一座山头的山坡,不多时就消失在山林之中。
如果有人问,或许白胜就会介绍一番樊瑞等人的厉害,可是没人给他这个机会,更没有谁能把他的话当回事,或者说干脆就没有人把他这个宋军甲当回事。
谁让他昨天露营的时候巴结王文斌呢?士兵们的心里也是有杆秤的,他们只会敬畏敢于顶撞王文斌的宋军乙,却不会把这个给领导捶腿的宋军甲当回事,就是那些归他率领的骑兵们都瞧不起他。
若是以本领来论,昨天下午演练弓马的时候,人人都看得出宋军甲是跟着宋军乙现学现卖的,虽然也做的似模似样,但终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表现。
白胜无奈,就只好腹诽了一句:“一群傻逼,老子好心提醒你们,居然不听,待会儿死了活该!”
人们当然不会再理睬白胜,该忙的去忙,而经历了昨天的抗丄事件,王文斌也不叫白胜去捶腿了。只有宋军乙走到了白胜的身边,轻声道;“怎么,这山头上的贼人很厉害么?”
白胜莫名地一阵感动,这个宋军乙竟然如此知心知己!他居然不问问自己是怎么知道这山上有土匪的,居然就这么信了。
于是喃喃回答:“嗯,真的很厉害。”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的提醒不会被他人在意,他本来也没有打算人们在意他的提醒,他要的只是用结果来证明自己,却没想到宋军乙竟然连这事也对他无脑信任。
“那怎么办?要不,咱俩这就跑吧?”宋军乙把声音压得更低提议道。似乎除了硬杠王文斌那件事以外,他都是以白胜为主的。
白胜缓缓摇头,“不行。”却不解释为什么不行。
就在这时,好死不死的,王文斌又下达了一个新命令,命令队伍前行两里路,进入前方一个山谷里扎营,理由是山谷里比较背风,利于篝火造饭,夜里睡觉也会暖和一些。
这特么真是不作死就不会死,若是宿营在山谷之外,万一遇袭还能逃生,但若是进了山谷,那就要看樊瑞三兄弟是否愿意给这些官兵留一条生路了。
当然,还有一种可能是樊瑞他们不来招惹这一百名禁军骑兵,但若真的是这样,那么自己的一番谋划就再次落空了。
所以他很纠结。要保命,就不能跟着大队人马进山谷。要借着这个机会跟黄裳拉关系,那就得进去冒险,去尽量保护黄裳的家人。
富贵险中求!他终于还是下了决心,跟在了大队的后面。
宋军乙只好跟他并肩走,“哥,我怎么看不懂你了?既然你明知道有山贼……”
“唉……”白胜叹了口气,唱起了高调:“既然来当兵,就知责任大,临阵脱逃算怎么回事?”
宋军乙侧头看了白胜良久,笑了起来,摇头道:“我不信,你撒谎。”
白胜没法再解释什么,到了王文斌指定的宿营地点,直接从一名正在挖灶的士兵手里夺过一把锹来,开始挖坑。
“哥,你这是要亲自做饭么?”宋军乙倍感惊奇。旁边的士兵也都侧目疑惑,队长居然亲自干起后勤的活了,这是要收买人心么?
王文斌也好奇地走了过来,“宋军甲,你干什么?”
白胜头也不抬,继续奋力挖土,“回教头,我这是在自掘坟墓,打算把我兄弟俩活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