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危急关头,应该如何应对?白胜却有些难以抉择。
有一种处世哲学叫做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既然敌人表露出来的态度是不想伤害己方家人的,那么在外面厅堂里的郭盛和潘阎二女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碍。或许应该老老实实地回到客房里守护李清照为佳。
但是如果真的这样做了,那么从这里到汴梁城的三十里路就失去了完颜宗望兄妹的保护,会不会出现问题?他觉得那也是很有可能的。谁敢保证丐帮以及王庆田虎的那些人不会卷土重来?这就应了那句成语——唇亡齿寒。
想到这里,他不再犹豫,急忙赶回自己的房间,将笔墨纸砚往桌上胡乱一放,一边扯了床单下来铺在床底,一边对一脸茫然的李清照说道:“先不忙写什么,你躺倒床下面去,外面出变故了,不论谁进屋,你都不要出声。”
说完,走到南窗前推开了窗户,这是打算给有可能进来的人一种屋里人已经跳窗而走的错觉,然后也等不及李清照躺下去,自己先从窗口跳了出去。
三步并作两步来到了饭厅,饭厅里面已是一片狼藉,看见一屋子人绝大多数都已经东倒西歪,金兀术和郭盛都已经躺在地上人事不省,阎婆惜和潘金莲也趴在了桌边状若昏迷,金顶门的高手和郭盛的几个兄弟没有一个清醒着的,唯有完颜宗望被三个人逼在墙角,正在苦苦拼斗。
在他们四个人的周边,地上躺着的几个人要么七窍流血,要么满脸痛苦,显然是被完颜宗望击毙的,白胜在赶过来的那一瞬间也听见了这几个人临死之前的惨叫声。他能够认得出这些人恰恰是今晚饭厅里另外三张桌子上的客人,从而明白敌人早已经等在了这里。
在白胜看到完颜宗望的一瞬间,后者刚刚踢出一腿,将一个敌人踢得踉跄后退,那被踢之人痛的脸都变了形,却又狞笑出来:“哈哈……他已经撑不住了!这一腿踢不死我!我还能说话!哈哈……”
这人一边说话一边努力想要维持身体的平衡,话未说完,也不知是终于支持不住,还是被脚下的一个昏迷者的身体绊住的,总之一屁股坐了下去,重重地坐在了另一个金顶门高手的脑袋上,最后的笑声陡然拔高,听上去诡异之极。而后此人似是想要挣扎起身,但挣扎了几下终究起不来,由此可以看出完颜宗望的力量虽然已经削弱,但是这一腿也足以重创对手。
这人没有立即死掉,就给了他剩下的两个同伴极大的信心,一左一右两柄钢刀的攻势更见疯狂。
狂攻当中,其中一个叫道:“伙计加把劲儿,咱哥俩运气实在是太好了。”
另一个立即回道:“是啊,真没想到,这功劳都让咱哥俩捡了!”即便是在生死搏斗之中,他的语声也带着掩饰不住的狂喜。
白胜可以听得出来这两人正是厨房里那两位,刚想冲过去偷袭一下时,只听完颜宗望发出一记闷哼,右肩已然中刀,但在中刀的同时,他的右掌巧妙地拨开了另一柄钢刀,左掌轻飘飘拍出,击在那砍中他一刀之人的小腹,这人满脸惊异之色,似是想不通为何对手还有这样的能力,只来得及说出三个字:“好掌法……”便即委顿了下去,气绝身亡。
“就凭你们……也配……杀我?”完颜宗望的语声已经很是虚弱,听起来中气严重不足,却充满着骄傲。在拍中敌人的同时后退两步,后背撞在了墙上,又贴着墙缓缓坐倒,显然已是站不住了。
看见完颜宗望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掌毙同伴,剩下的最后一人惊惧万分,但他随即看出了对手的颓势和衰竭,当下把心一横,狞笑道:“死到临头还在硬充,纳命来!”手起刀落,径劈头顶,这一刀用了全力,且不留任何转圆余地,有攻无守,孤注一掷。
看着明晃晃的钢刀劈来,完颜宗望知道自己已经无力抵御,更谈不上反击,双臂已经无法提气抬起,甚至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压制了许久的浓烈困意终究决堤爆发,瞬间占据了心中所有的意念,他不想闭上眼睛死去,他很想看着这最后的一个敌人的刀是如何劈落的,但是他的眼皮已经不受控制的合了下去,只留下一脸轻蔑的表情。
这一瞬,使刀之人已经在幻想即将得到的重赏和提拔了,狂喜之中,却听见了四声鼓响从自己身体的内部发出。
“咚咚咚咚”!这四声鼓点密如连珠,几乎汇成了一声,但是脏腑中的震荡以及一次胜似一次的剧痛提醒着他这的确是四声而不是一声。
他只来得及感受到心肺肠胃被连续撕裂了四次,便带着疑问倒了下去,最后的意念仍在怀疑,为何我的体内会响起鼓声?然后他就失去了包括意念在内的所有生命特征。
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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