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掷,阮小五要的是七点,七对穿,就该由白胜去拿头道牌,那是一道杂九,而他自己则会拿第二道牌,这第二道牌大到了极处,乃是丁三配猴六,俗称至尊宝、猴王对。他不仅要赢,还要彻底摧垮白胜的斗志。
就在那骰子掷出的一瞬间,忽有一阵旋风从门外涌入厅内,漫过众人的头顶刮在了赌桌上面,这旋风也算不得如何强劲,却令那骰子失去了控制,风势骤停之时,桌面上的两粒骰子定为八点。
阮小五心中暗暗叫苦,已经定住的骰子是不能变动的,纵然他可以使用蟹钳功去改变,但若想瞒过睽睽众目却没有可能。
白胜不知就里,拿了第二道牌在手,中指在牌面之下一趟,禁不住哈哈大笑,反手上扬,就要将这副至尊宝拍向桌面,可是恰在此时,一个诡异的紫色光球出现在赌桌之上,一声炸雷凭空响起,白胜和阮小五以及围观众人尽被炸得飞跌开去……
球形闪电的爆炸并不致命,只片刻过后,人们就已可以挣扎着站起身来,纷纷检视自身是否伤损,觉得没什么大碍时,又都看着他人焦黑的面孔笑了起来,彼此揶揄:“是不是你小子做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了?不然怎么会招来天打雷轰?”
人群之中,最为茫然的当属白胜,他游目四顾半晌,不禁惊奇,问道:“怎么只剩下演员了?导演呢?”
阮小五也已醒过神来,扑打了几下衣衫,暗道一声天助我也,让这厮没了证据,喝道;“白日鼠,休要在那里胡诌八扯,这一局是你输了,速速拿你地契来赔!”
白胜犹自困惑,冲阮小五笑道:“别演了老兄,敬业也不是这么个敬法儿的,这摄影师和导演都都不在了还演个屁?”又环顾左右问道:“有谁知道刚才是什么东西炸了?大家还不去医院查查身体去?”
一席话说得满厅赌客不明所以,就有人疑惑道:“什么悼唁?射鹰式?莫不是白胜被雷劈得乱了神智?”
又有人道:“遗愿?难道咱们都要死了?”
阮小五怒道:“休听这厮满口胡言,俺看他分明是想赖账!”
这当口白胜也观察出一丝不对味来,因为他发现身边的群众演员多了不少,且有几十个生面孔,这场戏不该有这么多群众演员啊!连忙在身上按寻,想要找出手机来跟导演通话,却发现戏装里面的手机钱包等物不翼而飞了,不禁大怒:“你们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刚才谁偷了我的手机和钱包,赶紧我给交出来!”
这一来其他赌客更加疑惑了,就有人笑道:“这小子说胡话,他脑袋分明长在他的脖子上,还说谁偷了他的首级,莫不是疯了?”
阮小五益发恼怒,喝道:“白胜,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装疯卖傻,今日不拿你地契来赔,你五爷我便打你个半死!”
白胜也有些恼了,反唇相讥:“傻逼!都说了不要演了,你还特么演,特么有病吧?”
阮小五再也按捺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前,劈面一拳砸了出去。大家都是在江湖上混的,道理讲不通就靠拳头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