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一道寒光,在漆黑天幕中如流星般直刺尸童子心脏要害。匕首撕破空气时,发出了如毒蛇般的阴森嘶鸣声。
身穿紧身黑皮衣,身材妙曼凹凸有致的乌雅安歌朦胧地出现在了他面前。她眼睛微微猩红,嘴角露出了一丝凶残的韵味。
“完了!”尸童子感受到了悚然危险,心中惊悸而充满愤怒,“没想到我尸童子凄苦一生,好不容易拿到了‘玄尸舍利’,正要大展宏图呢,结果却死在了一个女人手里。不甘心呐,真是很不甘心。”
正在此时。
“嗷~”
一道浑厚霸气的尸吼声,响彻了整座山谷。震得建筑物屋顶瓦棱,哗啦啦地乱颤。一个浑身披挂着金甲,手持丈二金枪的古代武将从天而降。
他金枪一点,一缕金光如闪电般刺入了浓郁的黑暗天幕中,目标直指毒蛇般的匕首。
“铛!”
一声金铁交鸣声响起。
巨大的冲击力,震得乌雅安歌蹬蹬蹬倒退了七八步。她匕首脱手飞了出去,在半空中打着旋儿,“咄”得一声插入了牌坊立柱中。
“放肆!”一声犹如洪钟般的轰鸣声中,金甲尸将气势非凡地落在了她身旁,脚踩得青石地面块块爆裂。
他随手一拳轰在了她肚皮上。
“咚!”
一声闷响,乌雅安歌曲着身子倒飞了出去十几米,后背撞在了玄尸宗建筑群围墙上,青砖围墙哗啦啦倒了一片。
原本浓郁的黑暗天幕被破,霎时间烟消云散。尸童子捡回了条命,失神地左右瞟了一眼,那惊恐的表情渐渐变成了猖獗之色,“哈哈哈,金师叔回来的刚好,这臭~婊~子死定了!”
金甲尸将收起拳势,冷冷地瞟了他一眼。
“咳咳!”乌雅安歌捧着小腹挣扎而起,嘴里喷出了一大口鲜血,面如金纸。神色凄婉,眼神凶厉的远远盯着尸童子。
差一步啊,就差一步便能取了那杀人恶魔的性命,为孙树报了大仇。
她心有不甘,心中怒火熊熊燃烧着。脚步蹒跚,却坚定无比地一步一步向前走去。一滴滴的鲜血,摔在了玄尸宗宗门口古老的地面上,溅起了一朵朵醒目的血花。
“站住!”金甲尸将怒声一喝,“本座刚才那一拳已经手下留情。你再敢踏前半步,本座定杀不饶。”
乌雅安歌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反手藏匕于柳腰后,目光只是死死地盯着尸童子,脚下一步一寸的向前挪去。
这就是残忍杀害孙树的真凶,他就在自己眼前,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就能杀了他。可恶,太可恶了!
“本座让你站住,你没听见吗?”金甲尸将神情一恼,倒提着的丈二金枪金芒吞吐不定,欲要出手。
“金师叔,手,手下留情。”尸道人脚步踉跄地冲上前去,挡在了乌雅安歌前面,声音颤抖地哀求说,“她是我国非局的同事,金师叔如果杀了她。我玄尸宗恐怕会被列为叛国名单,从此烟消云散。”
短短时间内,尸道人仿佛耗尽了所有的精气神,面容枯槁,白发苍苍,双眸呆滞毫无神采。
金甲尸将略一犹豫,顺势收了手。
“叛国?桀桀~”尸童子双肩耸动着狂笑了起来,“师弟啊师弟,你真是太天真了。本宗主已经杀了国非局的战将孙树,犯了华夏国的弥天大罪。你以为,以国非局的作风会放过本宗主不成?既然如此,多杀一人,少杀一人又有何区别?”
“你……”尸道人羞恼心痛得顿足道,“师兄,您想要当宗主,我没有意见。但是你这么做,就是把我宗陷于万劫不复之地啊。”
“万劫不复吗?”尸童子阴笑不迭,满是疯狂自信的表情,“恐怕未必!本宗主在海外闯荡了七十年,早就留有一定根基。玄尸宗在本宗主手里,一定会在海外发扬光大,万世传承!国非局,国非局又能怎么样?世界那么大,还轮不到他们一手遮天。”
“师兄,你疯了吗?”尸道人老朽的表情呆滞不安,边是死死挡住乌雅安歌,边悲愤怒斥道,“我们玄尸宗世世代代都是扎根于华夏国,属于华夏国的一份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做!”
“为什么不可以?我玄尸宗为华夏国立下了多少功劳,结果到头来得到的,就是一块‘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的牌子。”尸童子狞笑的声音戛然而止,眼神森然阴狠道,“师弟,看在你刚才提醒我偷袭的份上。愚兄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杀了这个小妞,立个投名状,以后就跟着我一起共创未来。否则,你就跟这小妞一起共赴黄泉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