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举让郦且先是一愣,而后连连点头。
“后退三十里?”秦使赶忙摇头,他并没有让辛梧撤军的权力。
“鬼阎秦军前出四里就是楚境,秦军不后撤,本王不送人。”熊荆如此说到,不待寺人再言,就让人送客。
燕朝散去,连僕臣都退下了,明堂只剩下两人。看着眼睛哭肿了的芈玹,熊荆拉着她的手:“放心吧,祖太后并无大碍,她估计是年岁大了,血管堵塞有些不通罢了。”
“真如此么?”芈玹目光依然无助,想到祖太后年岁以高,她又掉下泪来。
“勿哭勿哭。”熊荆没办法把她搂在怀里,只能把她拉下身来,拂去她的眼泪。“你别忘了,医尹昃离可是要向我请教的,我的医术……”
“你还说。”一提那什么医尹昃离请教,芈玹的脸瞬间就通红,她不哭了,只轻捶熊荆,嗔道:“你还说你还说你还说……”
“好,我不说就是,”熊荆语气里带着得意,他已经帮芈玹检查过了身体,而且是很仔细很仔细的检查,最后还……,“我心里记得就是。”
“不许你说!不许你说!”芈玹脸更红,急忙掩住他的嘴,生怕他把最难堪、最羞耻的事情说出来。
“答应我,祖太后无恙就赶紧回来。”熊荆在她手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握在手里,
“我们是同姓,同姓不可婚…”熊荆轻吻的时候,芈玹的心不自觉颤抖,情窦初开的她虽然朦朦胧胧,也并非不解男孩的情义。
“大谬!”熊荆手上使劲用力,嘴里争辩道:“同姓不婚是周人的谣言,他们是要女子外嫁好同化他族,这怎么能当真。我们父王的父王的父王的父王是同一个人,已经在三代之外了,是第四代……”
这个辩解熊荆已经说过很多次,但同姓不婚好似中世纪的地心说,根深蒂固。芈玹注视着竭力辩解的熊荆,不说话,只安安静静的下套。
“诶呀!”熊荆急了,大声道:“我此生必娶你为后!长大就娶!”
“真的啊?”芈玹破涕笑了,她眉如弯月,眸子里发着光。就当熊荆以为自己上当想说是假的,她眸子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了下去,“我会记得王弟对我的好,”她笑容变得有些牵强,“王弟是天下最善的王,应娶天下最美的公主为后,我……啊,不要…”
小舌头又一次伸进嘴里,芈玹记得这叫做吻。熊荆正吻着她,吸吮着她的舌,让她什么话也说不了。一会,她就眩晕的闭上了眼睛,迷失在前所未有的蛮横霸道里,直到……
“呼——”良久,要窒息的芈玹不得不深吸口气,“死了,欲死了。”她娇喘着。
“记住,我要娶你为后!”熊荆也使劲的喘息,可他依旧附在她耳边叮嘱。
“嗯。”眩晕感仍在,芈玹娇嗯了一声。
“等船造好了,我要带你去看大海、去天竺吃咖喱饭、去中州之西看流沙、去地中海看角斗……,我们还要去那极西之海,那的海水是绿色的,我们这是蓝色的,最后我们住在东洲,整个东洲都是我们家的,不必耕种,打猎即可。你要帮我生一堆王子公主,他们从小就是猎手,然后他们再生一堆王子和公主,然后他们再再生一堆王子和公主……”
“格格……”一堆一堆又一堆,芈玹笑了,她从不觉得王子和公主可以叫做堆。
“不许笑。”熊荆不满了,成年人也有童话,这就是他的童话。“叫大王。”
“大王。”芈玹白皙的脸再度羞红,她本该称熊荆为王弟,称大王等于是妻子喊自己的丈夫良人。
“不行。”熊荆板着脸,假装很不满意,“要嗲一点。”
“嗲是何物?”芈玹茫然,两千多年前的贵族女公子自然不解‘嗲’是何物。
“就是……”熊荆也挠头,这个时代还没有嗲这个字。“就像女市里……”
“大王、大王辱我!”芈玹哇的一声,眼泪又珠子一般往下掉。女市是下贱的地方,吴王阖庐把自己吃了一半的鱼给滕玉公主吃,公主就哭着说‘王食我残鱼,辱我’,马上自杀了。现在熊荆要芈玹去学女市那些卑贱女子,她怎能不哭。
“好好,不辱你不辱你,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熊荆大窘,连忙安抚认错。
“不可辱我。”熊荆是大王,芈玹并非公主,只是封君之女,身份的差距让她有些自卑。
“我答应你,永不辱你。”熊荆已经没了调戏的心情。
“大王,”芈玹自己抹干了泪,“等大王长大了,玹儿就老了,脸上要起褶子……”
“不要紧,腿美就好了。”芈玹腿长,白皙、紧致,最难得的是像楠木一样笔直,五处紧贴。不说日后长成了会如何诱人,现在熊荆就想整日埋在她的美腿里,哪怕现在还有点瘦,并不丰腴。
男孩对自己双腿的痴迷芈玹难以理解,可她笑了,很认真的道:“玹儿定不负大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