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厉衍初唇畔微微上扬,却让人感受不到丝毫的笑意。
慕月言看着他漠然的脸庞,下意识地想要逃开男人的钳制,却挣脱不开,水眸里染上一层恼色。
厉衍初缓缓凑到她面前,直至双唇间只剩下一厘米的距离,猛地顿住,淡声说道:“我才是这场婚姻的主宰,而你……”
粗粝的指腹在女人娇嫩的脸侧细细摩挲,“不过是我的猎物。”
他语气极淡的低沉嗓音落在耳旁,慕月言心脏猛烈地一抽,染着薄怒之色的双眸霎时间黯淡了下去。
厉衍初说的,是事实。
能在这场婚姻里说话的,从来都不是她,就像一开始她参与进来,不过是因为屈尊卑微地企图挽救父亲摇摇欲倒的公司,如果将这场婚姻比作是一场游戏,那么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她会是那只猎物。
明白过来这个道理,慕月言精致淡雅的小脸上隐隐透出一模无力的苍白之色,视线随之垂落,浑身透出一股挫败的凄凉之感。
不满她这副毫无生气的模样,厉衍初敛起唇侧的笑意,桀骜英挺的剑眉微微一蹙,松开了擒着她下巴的修长指节。
房间里的气温急剧下降,两人僵滞着谁都不再说话。
半晌,厉衍初才闷闷吐出一口气,紧皱的双眉舒展开来,语气温和了些许,“你弟弟的医药费,我会负责,从今以后,你不用再听那个女人的。”
他话音刚落,慕月言便抬起头看向了他,平淡如水的脸上看不出情绪。
她略带苍白之色的唇抿了抿,停了半刻,摇头拒绝道:“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
“你自己处理?你处理的方式就是一再忍让吗?慕月言,你宁愿让那个女人欺负你也不肯接受我提供的帮助,你简直……”
怒不可遏的嘶吼从男人的喉间发出,厉衍初紧咬着牙根,浑身散发着狂暴的气息,费尽了力气才压下后边没说出的话。
这个笨女人的脑袋根本是榆木做的!
厉衍初看着慕月言低头不语,一副默认了的样子,闷哼了一声,径直转身离开了房间。
慕月言抬头,视线瞥及男人决然离开的挺拔身姿,心脏猝不及防地钝痛了一下。
无力地滑坐到地毯上,她抱起自己的膝盖,背靠着床脚缩成一团。
她的脸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双眸中闪烁着痛苦之色。
厉衍初想要帮她,她不是不知道,只是……
脑海中浮现从小到大,慕丝盈对她做过的那些事,像是过场电影一般,在眼前一眨而过。
就算解决了医药费的问题又怎么样呢?
以那个女人的性子,就算弟弟的医药费不用再由她供给,她也一定会去医院找他们的茬。
她所能做的,就是尽量将慕丝盈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她身上,将她所有愤懑不平的情绪都倾注到她一个人身上,换取那两人的安定生活……
脸庞不知什么时候被泪水打湿,慕月言抬起手将湿意抹去,吸了吸鼻尖。
而楼下,厉衍初带着满腔的烦躁感,拿着车钥匙出了门。
黑色的高级轿车直奔夜煌,厉衍初刚踩下刹车,门口的侍者便走过来替他打开了车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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