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团中的旗手,吹响了重整军阵的号角。
训练有素的士兵们,互相掩护着朝后退去。
托德有心想借着对方撤退的机会,趁势继续攻击,无奈剩下的角斗士们各自为战,对他的呼喊置若罔闻。
“我们赢了!我们打败了这些狗娘养的正规军!”『裂山巨人』科顿一手举起砍下的头颅,对着观众台大声高呼。
听着看台上传来的欢呼声,托德用眼角的余光,清点了一遍死难者的尸体。
角斗士死了七个人,还剩下不到七十人;禁卫团死了十六个,还剩下八十几人。
从战损比来判断,这看上去是一次胜利,但从剩余人数上来看,角斗士仍然处于劣势。
而且,对比双方剩下来的战斗力量,禁卫团战死的士兵大部分是托德所杀,基本上都是后排的弓箭手,盾卫和矛手的建制,仍然完整;而角斗士这边,冲在最前方的那些阵亡之人,都是最勇敢、最善战的战士,他们中任何一人的死亡,对于整个角斗士战阵来说,都是不容忽视的损失。
此时的战场上,与托德拥有着同样想法的还有一人,那就是平原人领袖——『狡狐』贝森。
这个佝偻着身体的男人,跑到科顿的身边,抓住对方的双臂,用力摇晃着他的身躯:“白痴!睁开你的眼睛看看,军队开始重新列阵了!”
在指挥官的大声喝令之下,阿尔斯特禁卫团采取了紧密阵型,士兵与士兵之间的站位空隙不足一个拳头,盾卫平均分散站立,长矛手紧靠盾牌旁边,指挥官和剩余的弓手则留在阵型中央。
随着一声声口令,阵型四周的士兵们将盾牌朝外竖立,组成一道紧密的圆环形盾墙;阵型靠内的士兵将盾牌朝着头顶竖立,将整个圆环形的盾墙封闭成了一个倒扣的『铁锅』。
就在其他人一头雾水、不知所措的时候,托德一眼就认出这种阵型在前世历史上的名字——古罗马龟甲阵。
刚刚唾手而得的胜利,冲昏了一些角斗士的头脑。
悍不畏死的北岛人,在首领科顿的带领下,向着龟甲阵发起了冲锋。
托德用剑刃大力击打着盾牌,朝着这些愚蠢的队友,大声喊道:“回来!”
没有人在意他的警告,高速奔跑的北岛人,撞上禁卫团的盾墙,只见盾墙只是稍稍凹陷了一些,接着就像弹簧一般将攻击者推到了敌人,锋利的长矛宛如出洞的毒蛇一般,刺入倒地者的胸腔,带走一条又一条的生命。
看见此情此境,『狡狐』贝森急忙带着自己的属下,去营救北岛人。他指挥着手下的平原人,组成了一堵长条形的防御线,一边应对着龟甲阵中刺出的长矛,一边用远程武器来杀伤敌人。
然而,他手下的弓箭手,朝着龟甲阵射出的每一支箭,换来的只有叮叮咚咚的声响,对敌人没有造成分毫伤害;反而龟甲阵的长矛兵,从背上解下投枪,用尽浑身力气朝角斗士投去,这些带着巨大动能的锋利武器,穿透了角斗士那脆弱的木盾,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裂山巨人』科顿凭借着一身的蛮力,硬是在龟甲阵上撞出一个缺口,刚想呼喊手下发起攻击,却发现与自己一起进攻的北岛人,早已死伤的七七八八。
一面盾牌击中他的膝盖,又有一柄长剑刺伤了他的大腿。
轰然倒地的科顿,看着眼中越来越近的长矛,愤怒的发出大吼,却无计可施。
就在这时,一只手抓住他的盔甲,拖着他在沙地上向后滑行了数米,将他从死亡的边缘拉了回来。
科顿回头看去,托德正在用盾牌一边挡住针对二人的攻击,一边扬起地上的沙子,混淆了敌人的视线。
将这个脑子里只有力量的北岛人拖到一处安全的地方,托德蹲下身,用眼睛直视着对方,大吼道:“让你的人撤回来!”
“你凭什么命令我……”
科顿的抗议声还未结束,托德当着他的面,将地上的一柄铁剑掰成了两段,音量又提高了三分:“我说了!让你的人都他妈给我撤回来!”
面对阿尔斯特人的龟甲阵,角斗士们的攻势被打退,同时丢下了二十具尸体。而禁卫团这里,除了四个人受了轻伤,战力基本没有损失。
存活的角斗士撤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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