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惊世包的跟一个木乃伊被亵渎了似的,伸手拉了一下安然,安然一把甩开了手:“别碰我。”
阮惊世站在后面,双手掐腰:“姐姐,你碰完了我,不让我碰你?”
安然把东西收拾完放大床下,一脚踢进去,抬头狠狠看着阮惊世:“你干什么?”
安然仰着头,小脸从未有过的气愤。
阮惊世一瞬就木了。
看着安然眼神竟有些闪烁,不敢直视安然的双眼。
安然气的脸都是白色的,看了看两边,转身继续收拾,蹲在地上擦地。
阮惊世低头看着安然:“男生打架是很平常的事情,只是受了点伤,没有要人命。”
“啪!”
安然把手里的抹布扔到地上,起身忽然站了起来,转身怒对着阮惊世那张英俊玩世的脸。
“人要是想死,谁也管不了,拦都拦不住,可你对得起谁?”安然用力狠狠的盯着阮惊世,阮惊
世眉头微蹙,竟有些无言以对。
欧阳轩推开门进来,安然和阮惊世看去,他把衣服放下:“打扰了。”
安然迈步走去,把衣服扔到阮惊世的身上,推开了欧阳轩从楼上下去了,拿了钥匙一眨眼不见了
。
欧阳轩怕她出事,转身跟了出去。
“这脾气……”
阮惊世站在房间里面,低头看了一眼扔过来的衣服,一件件穿上,去外面趴在栏杆上面看着门口
,但安然出去就走了。
欧阳轩忙着拦住安然,拦不下来只好跟着去了外面。
安然没有带驾照,但是开车的时候也很快,车到了地方欧阳轩松了口气,跟着安然下车去了菜市
场里面。
安然没带别的,却带了钱。
“这个怎么卖?”安然问人家卖大骨头的,那人和安然说了个价钱,安然愣了一下:“这个这么
贵么?”
没办法,安然总不能跟父母伸手要,虽然她花钱父母提前给,哥哥也给,她根本用不到赚钱。
但安然还是希望自己能赚钱养自己。
对方笑了笑:“这个已经够便宜了,我这个是早上两点钟的,要是买下午四点钟的,比这个还要
贵的,差不多一倍。”
“有区别么?”安然问,老板也是个好人,说道:“这里面有骨髓,如果时间长了,就不好了,
越新鲜的对身体越好,特别是长身体的时候。”
安然想了一下:“那你除了这些,有没有新鲜的?”
“新鲜的比这个要贵,你确定要?”对方问安然,安然想了一下点了点头。
一旁的欧阳轩低头好笑,这个你觉得贵,好的就不贵了?
老板很快拿了一些更新鲜的过来,安然看确实很新鲜。
“那我要一二三……六个吧。”
安然觉得六个够了,老板挺好笑的,给安然弄了六个骨头,安然拿走之后朝着一边去,欧阳轩把
手送过去,把骨头拿走问安然:“这个不贵了?”
安然看了一眼欧阳轩:“气死了。”
“是很气人,但得有这么个人为他生气,他应该觉得很幸运。”欧阳轩好笑。
安然转过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才能学着长大。”
“他性格使然,你让他怎么才能长大?怎么知道他不是已经长大了,天生的玩世不恭相?”
安然抿着嘴唇,双眼盯着一个地方看,一口气忽然呼出来:“我看他根本就是活够了。”
“没人活够了,是你想的太多了,他年纪虽然很小,但是脑子并不单纯,是你把一切都看的真了
,太在乎了。
这就好像是那杀猪的大爷,你看他手上包着纱布,带着手套了么?
年纪一大把还要在这里为了生活奔波,难道他不想回到家里去享福么?
可他没人管没人问,只能这样活着。
你说那大爷的手,会不会因为杀猪感染?”
安然眉头微蹙:“这里环境再好也是生鲜场,会被感染很正常。”
“既然会被感染很正常,怎么都没看见你紧张?阮惊世的伤口虽然也很大,但是经过你的处理已
经没有事,那你还那么生气,那么担心干什么呢?”
安然哑口无言,注视着那受伤还要干活的大爷不说话。
欧阳轩说:“关心则乱,阮惊世他受伤不是你的错,也不是你能左右的,即便你很担心,也改变
不了什么。
这地方是京城,这里的人和你格格不入,阮惊世也不例外。
如果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你希望活着的只能是阮惊世,没有误解,只是因为相遇原本就不平凡。
遇见你阮惊世要喊打喊杀,叱诧风云,遇不见你,他还是如此。
这和角马迁徙一样,谁也改变不了他们要去的方向,而你只能经历而已。”
安然看向欧阳轩:“每次我听你说一堆的话,我都觉得我脑子有问题。”
欧阳轩想笑:“不是你脑子有问题,是这个世界本来就有问题。”
安然没有说话,又走了几个地方,买了一些有营养的食材,离开前特意买了一块猪肝,回去打算
给阮惊世做来吃。
回去的时候安然还是说:“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法看着他整天打打杀杀。”
“他没有整天打打杀杀,你怎么也不问他的伤口是怎么来的?就确定他的伤口是打打杀杀来了。
”
欧阳轩开着车子,真心的害怕安然了,如果让安然开车,欧阳轩回去会很担忧。
安然坐在副驾驶上,揉了揉眉心:“他也不是做苦力的人,如果不是打架弄的,那是怎么弄的?
”
“还没有问,就下定论了,阮惊世太冤枉了,然然,你知道么,我现在看着你,就好像是一个孩
子的妈妈,阮惊世就是你的孩子,他在学校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你不知道,你就下定论觉得他是
不听话了,跟人打架了。
你一言不问就朝着他发脾气,关心没有问题,但你要相信他,给他解释的机会,如果连解释的机
会都不给他,那他和你之间是不是失去了沟通的能力和信任了?”
安然想了想:“你说的对。”
转开脸安然说:“也说不定是有人要害他,他是因为躲避才受伤的。”
欧阳轩无奈:“然然,你怎么总是想一些不好的?”
“你不明白,他得罪的人太多了,我虽然也担心阮惊云,但阮惊云没有多少人敢真的去把他怎么
样,他的震慑力足以让虎视眈眈的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
惊世不一样,很多人想要给阮惊云颜色看,先要从惊世开刀,惊世这些年也不知道收敛,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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