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瀚宇,木清竹都已经跟乔安柔说了,阮氏公馆的继承权会转给她的,既然给她了,那这里就是乔安柔的地方了,她有作主的权利吧。”季旋在一旁劝说道。
“够了。”阮瀚宇怒从心头起,红着眼眸盯着季旋冷笑道:“妈,你们的心可真狠,不仅要把她赶走,还要把她唯一的财产继承权都索要过来,这种无情无义的事也只有您和乔安柔能做出来,我现在明白了,木清竹为什么会万念俱灰地要离开阮氏公馆了,不管我如何求她,挽留她,她都不肯回头,就因为我们家里的人太势利,太无情了。”
阮瀚宇手心里死死的搼着那个带血的贝壳,那是木清竹唯一留在阮氏公馆的东西,是他用鲜血夺回的,尽管是他厚着脸皮抢来的,还挨了景成瑞的打,可他一点也不后悔,那是他的唯一的念想。
季旋脸色发白,阮瀚宇的话像冷水泼向了她,心里又悲痛又后悔,意识到可能从此后要失去儿子的心了,浑身竟是一阵发冷。
“瀚宇,别要怪妈妈狠心,我这都是为了你好。”她嘶哑着嗓音,眼泪夺眶而去。
“真为了我好,那就请你什么都不要做。”阮瀚宇冷冷的表情,“我不会领你的情的,如果乔安柔执意要嫁进来,那就让她做好一辈子守空房的准备。”
“瀚宇,可眼下婚期已经被乔立远登报了,而且大肆宣染,无人不晓,乔安柔怀了你孩子的事也已经告知了全天下的人,事情逼到了这个地步,除了娶她,还能怎么样?我也是没办法啊。”季旋抹着眼泪痛心地说道。
事情到了这一步,儿子性格倔,她这个当娘的,只能左右逢源,有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毕竟这是她的儿子,只能打落泪往肚里吞,谁叫她的儿子与她不是一条心呢。
他心情不好,她这当娘的只能受他的气了。
“妈,您要是觉得没有办法,可以什么都不要做,这结婚日期是您给出的,您自己看着办吧。”阮瀚宇冷冷地说完这句话后,迈开脚步朝外面走去。
他的话如锥子扎在季旋的心上,把季旋的怒气都扎了出来。
“瀚宇,你这是什么话?”她怒声说道:“眼下,除了这样,你还能告诉我有什么办法吗?这不是我逼着你结婚的,是时势所逼,你要弄清楚,从来,我都不指望你能孝顺我,但起码你也要尊重我,把你自己的事情做好,这乔安柔的肚子可不是我让你去弄大的,自己做出来的事就要承担责任,这才是男人的作风。”
阮瀚宇的脚步只是顿了下,就满脸阴沉,一言不发地走了。
墨园的走廊里,张宛心坐在吊篮里,心情郁闷。
已经好多天都没有看到木清竹了,新年宴只有三天了,她们精心准备的晚晏还没有开始就等来了阮瀚宇将要与乔安柔结婚的消息。
这消息对张宛心来说太悲剧了。
以至于她对阮氏公馆都失去了信心。
乔安柔那个女人,只要想到她都会感到恶心,这几天没事干时,她都会坐在这里生闷气。
“宛心,怎么了?不舒服吗?”阮家俊从外面走进来,就看到张宛心正坐在吊篮里垂头丧气的叹息着,不由微笑着问道。
“家俊哥,你们阮家的男人不光明磊落,我现在对你们阮家的男人失望透了。”张宛心看到阮家俊后,脸色更郁结了,嘟着嘴说道。
“哦。”阮家俊意外的哦了声,心中跳了下,难道她知道他犯下的罪了,这样一想,有些莫名的紧张,忙问道:“宛心,我哪里得罪了你吗?使得你对我如此灰心失望。”
张宛心愣了下,抬头看到阮家俊灰愣愣地望着他,一脸的谨小慎微,忽然笑出了声来:“家俊哥,我不是说你。”
“不是说我?”阮家俊心中一松,不由兴趣来了,带着丝兴味问道:“那你说的是谁呢,总不会是说我爸吧。”
“家俊,好坏。”张宛心真心被他逗笑了,拍了下他说道:“明知道不是的,还要这样来取笑我,我说的是瀚宇哥呢。”
阮家俊一听,脸上露出了抹浅笑,“怎么,难道你也喜欢阮瀚宇?想要嫁给他?”
“家俊哥,不要胡说。”张宛心急得从吊篮里跳了下来,直哚脚。
“好了,不跟你开玩笑了。”阮家俊见张宛心脸都急红了,顿时觉得有趣极了,也不忍心开她的玩笑了,只是好心地问道,“到底怎么了,说给我听听。”
“家俊哥,我真没有想到瀚宇哥是这样一个薄情寡义,没有眼光的男人,清竹姐姐是那么的优秀,在我看来没有一个女子能有她那么聪慧的,她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又善良又美丽,可这样美好的女子却得不到爱情,那乔安柔是个什么东西,瀚宇哥竟然要跟她结婚,你们阮家的男人太没品味了,我现在对你们阮家都失望了。”张宛心满腔悲愤,义愤填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