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眼睛盯着窗外飞舞的雪花,脑海里涌现出来的全部都是木清竹的身影。
乔立远穿上了西装,从容地走了。
脸上是深不可测的,阴冷的笑。
他明白现在还不是与他彻底翻脸的时候,威慑远远大于翻脸的效果,毕竟是一笔风流债,风流债的处理方式可比民事案件的韧性要强得多。
阮瀚宇闭着眼睛,沉沉站着,心里比谁都要明白,乔立远今天只是来给个警告的,事到如今,所有的新闻媒体并不知道乔安柔怀孕的消息,这应该是他的谋略,他说到时会把他的丑闻告诉给所有的新闻媒体。
想到这儿不由笑了,笑得无比的凄凉。
这当然只是他的一个提醒而已,凭他乔立远的手段又怎么可能只是这样简单地放过他呢。
凯达休闲会所。
碎花壁纸,轻柔淡雅,给人一种轻松舒适的感觉。
阮瀚宇踏进会所装潢华丽的雅间时,年轻男人俊朗的面孔立即呈现在眼前。
“瀚宇,终于来了。”男人站了起来,爽朗笑着,迎着他走来。
灰色笔挺的大衣,高领遮住了长长的脖颈,把他槐梧的身材衬得修长挺拨,那张脸绝对是女人看了就想尖叫的俊男帅哥的脸。
“暮厅长大驾光临A市,真是有失远迎啊。”阮瀚宇脸上是爽朗的笑
“瀚宇,我们有二年没见了吧。”暮辰风与阮瀚宇握手,伸手亲昵地搂住了他的肩膀。
“难得,难得厅长大人还记得草民,万分荣幸。”阮瀚宇淡淡的说。
暮辰风有点无奈的笑,“瀚宇,能不能给我留点面子。”
“别,厅长大人的面子我可得罪不起。”阮瀚宇故作害怕地说道。
“瀚宇,别损我了。”二人分别落座后,暮辰风带点小小的遗憾说道:“自从上次竞选,京城匆匆一别,不知不觉就过去这么久了,我是有心要回A城来看看你的,不过,你也知道身在江湖身不由已啊。”
“哎,”阮瀚宇叹息一声,附和着笑笑,“暮厅长官居要职,为国为民操劳,不像我这种闲野山夫,守着自己的三分几亩地过小日子,当然,我对厅长大人的忙碌那是很能同情理解,并表示绝对支持的。”
这一番话直说得暮辰风脸上抽风,当即回了他一拳,咬牙说道:“瀚宇,你还是像以前那样毒舌,不说死人不罢休,真不知道嫂子这几年是怎么跟你过日子的!”
四年前阮瀚宇与木清竹的那场婚礼,暮辰风是参加了的,然后他就去了京城,再到二年前他竞选公安厅厅长,阮瀚宇为了支持他,亲自去了京城帮他拉票,这些暮辰风都是记在心上的。
提起木清竹,暮辰风眼里都是羡慕的光,恨恨不平地说道:“你这小子就是有艳福,这么好的女人都嫁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珍惜。”
阮瀚宇的心动了下,眼里闪过一抹难见的柔情。
暮辰风与阮瀚宇都是C大的同学,还是同班同学,比木清竹高一届,但都对木清竹的印象很深,阮瀚宇在大学时喜欢木清竹的秘密,只有暮辰风清楚。
当年,暮辰风也有意向想追木清竹的,可有一次他们三人在校园的林荫小道相遇,木清竹晶亮清沏的眼神全部落在了阮瀚宇的脸上,眼眸里闪着动人的光彩,那绝不是一般的光,带着少女的羞涩与柔情,眼神里包含的特殊含义暮辰风如此聪明的人当然看懂了。
那一刻,他就知道了如果他去追木清竹是没有胜算的,而且对于横刀夺爱的事,他也是不屑做的。
“我怎么就听到你这话里很吃味呢?”阮瀚宇打趣着说道,他知道暮辰风并不了解他的婚姻,也没打算细说。
暮辰风哈哈一笑,“再吃味,也不可能吃嫂子的味啊。”
“小子,说吧,来到A城有何贵干,需要我好好招待么?”阮瀚宇笑了起来,这才直白地开口问道,对于他,一直都是没有多少客套表面功夫做的,不是损就是善意的讥讽,毕竟好友如此多年,太熟悉了!
“说有事也有,说没事也没,但这事呢又多多少少与你有些关系。”暮辰风哈哈一笑,终于说正事了,“听说你在调查木锦慈的案子?”
果然也是为了这事,阮瀚宇暗暗心惊,木锦慈这事究竟牵扯到了什么人,要把京城的厅长都给请来了,这样一想不由得烦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