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想,这么多年,谁伤害你最深?谁对你恶言相向,他有尽过一天丈夫的责任吗?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表现?”
阮家俊说到这儿又故意不开口了,注意着木清竹的表情,看她的反应。
“阮家俊,如果你再挑拨我与阮瀚宇的关系,那我完全没有必要跟你出来了,对不起,我先告辞了。”木清竹脸上有怒气,站起身来就要离去。
阮瀚宇是什么人,她很清楚,根本不需要阮家俊的挑拨。
她果然深爱着阮瀚宇,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听到一丁点关于他的不好的事情,这让他的心再度受伤,阮瀚宇伤她那么深,害她离开家乡,甚至还让她受尽羞辱,可她就是心心念念想着他,甚至连多瞧自己一眼也不愿意,为什么会这样?
心里的痛苦源源不断地流出来,他要下济猛药,让她彻底死心,一只手握紧了衣服,另一只手却伸出来握住了木清竹的手,拉她坐下:“你还是那么冲动,只要关于他的事,就会失去理智,就连你最亲的人,你爸爸的死,都顾不得了,这样真的不是什么好事啊。”
他低声叹息着,喃喃低语。
木清竹身子再度一僵,劈头问道:“阮家俊,你什么意思?我爸爸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如果你再拐弯抹脚,我就当你无聊,耍着我玩的,再也不会信你了。”
际家俊忽然笑了起来,笑出了眼泪。
“难怪女人在爱情面前智商为零,看来果真如此。”他连连感叹,“我都如此点明白了,你竟然还不知道。”
“阮家俊,捉弄人好玩吗,一点也不好玩,而且无聊。”她的声音开始冷起来,又要站起来。
“别,坐下。”阮家俊忙朝她压压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擦了擦唇,非常遗憾的开口:“清竹,说到底,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的,你现在在给自己找一万个理由原谅他,而把痛苦强加在自己身上,甚至是你亲人的身上。”
很久后,木清竹想明白了他的意思,脸色慢慢苍白:“你的意思是说,是阮瀚宇……”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阮家俊斩丁截铁的答道:“没错,就是他,你以为他有那么好心替你妈妈治病?那是他的表象,掩人耳目的表象,他可没有那么好的心思,他爱着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凭什么要对你这么好?三年前,你害得他爸爸躺进医院,他已经恨透了你,想尽办法要报复你,他怎么可能会放过你,我可听说,撞死你爸爸的车那可是阮氏集团的车,你想想,阮氏集团里除了他还有谁会想要报复你。”
阮家俊的话把木清竹带进一个冰冷的王国里,在那里,她浑身冷得发抖,想当初,她就是怀着这样一个目的来接近他的,当时她也是这样想的,但现在她已经一点点否决了,她有理由相信阮瀚宇不可能害死她的爸爸,但这一切都只是想当然,证据呢?
他的话虽然有些臆测,但道理浅显,却是最容易让人联想的。
“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有证据吗?”她的脸毫无血色,冷冷地逼视着他问道。
阮家俊眼里的笑阴冷与不屑。
“不要忘了,我现在哪里上班,我可是在财政厅上班,当然能听到一些风言风语,有些东西我也是掌握了一定的证据的。”阮家俊再度说得有板有眼,直把木清竹侥幸存在的那点梦想撕得粉碎,她闭上了眼睛,一会儿后又张开,不动声色地问道:“证据是什么?”
她还没那么傻,会凭空相信阮家俊的话,他这人心思莫测,且对他根本没有好感,怎么可能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辞。
“清清,你还记得那年你跟你爸爸来阮氏公馆里时在墨园的后花园里,阮瀚宇说过的话么?”
阮家俊进一步提醒道。
墨园的后花园?木清竹忍不住哆嗦了下,那天的画面,她怎么可能不记得?不,这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因为阮瀚宇那天说过的话太过伤人,太过混蛋。
“木锦慈,你既然要把女儿嫁给我,那就要做好思想准备,以后她会不会幸福,会不会发生点什么,那就不要怪我了,还有,关于你的升官梦想,也别要指望了,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也不会让你好过的。”阮瀚宇的话如同毒汁钻进了她的血液里,这么多年了都无法清冼掉,她怎么可能忘记,忘记那么记忆深刻的画面。
那是她第一次去阮氏公馆,带着少女的梦想与对爱情的美好憧憬,她被爸爸带着去见阮奶奶,阮奶奶笑得合不拢嘴,整个阮氏公馆是那么豪华美丽,一栋栋金黄色的联体别墅点燃了她少女的梦,阮氏公馆时的一切,都是那么美好,现在想想,当时的那个梦是多么的炫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