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宋云谦放下帘子,从腰间取出匕首,拿在手中把玩,神情颇为不羁,“是吗?朕对你的知己乃至你,都没有兴趣,至于所谓的真相,从你嘴里说出来,都会变成你的真相而不是真正的真相。”
可儿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皇上对臣妾的戒心很重,难道皇上不想知道父皇派臣妾来和亲,其目的何在吗?”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何必贵妃明言?”宋云谦抽出匕首,发出淡蓝的锋芒,帘子外透进来的光芒照射在匕首上,说不出的森寒。
可儿怔了怔,“是吗?或许不是如皇上所言的那样。”
“是吗?”宋云谦淡淡地笑了,抬起头直视她的眸子,“南诏皇帝是什么野心,朕很清楚,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要称霸,便要入侵,他莫非不是与宋云礼勾结了吗?至于你……”
宋云谦以冷笑两声为结尾,可儿却是神色微变,直勾勾地看着他,“有些话,其实没必要挑得太明白,皇上就不能把我当做云深公主吗?”
宋云谦扬起俊美的笑容,眸子里更是温柔得像一汪泉水,“当然可以,朕时时刻刻都把你当做云深公主。”
可儿看着他,眼底去凝了泪水,“你这样让我很难过,都是假的。”
宋云谦哈哈大笑,笑得讽刺至极,“假的,说得好。”
可儿泪水滑落,被轻纱吸去,她别过头,深呼吸了一口才平静下来,“好,既然师兄要把一切都挑开来说,那就说吧,没错,我是假的云深公主,我是可儿。”
“朕知道,从朕见到你第一天,朕就知道了。”宋云谦眼底燃起了熊熊的怒火,终于没再掩饰恨意,盯着她,像是要把她千刀万剐。
“我为什么回来,你不知道吗?”可儿轻轻地摘下面纱,露出一张狰狞的脸,青筋突显的地方,像是一条条蚯蚓攀爬,她哭了,“看到我这副模样,你心疼吗?我本可以不受这些苦的,但是为了你,我甘愿。”
可儿是从不会在宋云谦露出她丑陋的一面,她一直都会以最好的容貌去见他,哪怕是要楚楚可怜,也要美得可怜。
这般露出丑陋的面容,实属第一次。
宋云谦憎恨地道:“不要把你犯下的罪孽都归咎到朕头上来,朕没有强迫你做任何事,而且,朕没有认为你在受苦,被你害苦的人多了去了。”
“师兄是在怪我对陈雨竹下手,是吗?”可儿凄然道:“但是,你可知道我心里的折磨?你不爱她,却要娶她为妻,我替你难受,出手除了她,也是为了你高兴。”
“闭嘴!”宋云谦厉声喝道:“我娶她难受不难受和你没有关系,你不要把自己的自私歹毒说得如此理所当然,没有人要求你这样做,陈雨竹是无辜的,就算我不爱他,她也不该被你害死。”
“是的,陈雨竹不该被我害死,害死了她,我也好难过,但是我当时以为温意是可以医治她的,我没想到温意这么不中用,师兄,一个这样不中用的人,你也爱吗?你看,即便相隔多年,同样的毒,她还是没办法解,母后的毒,也是我命人……”
“你闭嘴,她不是你母后,你也没资格这样叫她,还有,我不想从你的嘴巴听到温意两个字,从你嘴里说出来,我都觉得玷污了她。”
宋云谦额头青筋暴起,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