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寒了,不想去上班,不想见朋友,一个人呆在房间内。这时,她就会拼命地想春水。他是唯一可以倾诉的人。
她想过离开这个地方。她本来就不属于这里。但不能做逃兵,越是被诋毁被攻击,她越是不服,越想抗争。
骨子里,她是个好胜的女人。
那些人变本加厉地诋毁她,这反而暴露出他们的心虚与软弱。
春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坚定与从容,暗暗佩服。女人不是天生就是弱者。能与这样的女人并肩战斗,是一种幸运。
她说,如果可以,就把俄罗斯妓女的尸检报告给她。她想去省里去京城,向有关部门当面呈送。
春水知道其中的风险,一旦有人知道,她就有性命之忧。
他让她一定要小心行事,有什么事,第一时间告诉他。她自然应允,说不告诉他告诉谁呀,她已经成为“孤家寡人”了。
他们这次的会面相当隐蔽,乔装打扮不说,选择的地点碰面的时间都是经过仔细挑选的。春水凭着他灵敏的嗅觉,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但他几下子就能摆脱盯梢。
要分手了,她恋恋不舍,眼睛里满是挽留。
春水说,他快要结婚了。
她一愣,有些惊慌。他应当结婚了,她经常这么想,可亲耳从他嘴里听到,还是一时难以接受。
镇定以后,她掩饰性地笑了一下,“那祝福你吧!”她说。
春水本想问问她离婚后有没有再婚的打算,觉得不妥,没有问出口。
回家后,她泡在浴缸里,头枕在一角,仰面朝天,浮起的泡沫把她完全覆盖了。她闭着眼,任凭温暖的水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人有压力的时候,身体就处于紧张状态,泡澡,成为她舒缓压力的方式。以往这种时候,她就会浮现起春水的形象,回忆起与他的点点滴滴,在这种咀嚼式的回想中,身体渐渐地湿润,灵魂开始躁动。她会在氤氲的水气,达到高潮。在外边的世界,她已经被妖魔化了,人家只是谈论她丑化她却不再接近她;她同样心生嫌恶,不想靠近那此男人。但身体是无法驯服的,在夜深人静时,会折磨得无法入睡。她就这样把自己泡在水中,靠着水的温暖与抚摸达到一种难以名状的释放。可今天,这一招却失效了,因为她无法集中精力。
春水要结婚了。
她心底生出一股无名之火,却又不知如何发泄。春水结婚的消息比她预想的更加难以接受。她突然想做爱,与一个陌生的强壮的男人无休无止的做爱。这样才能消解紧张,舒缓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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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来老板正沉浸在喜悦之中,凭他的机警与缜密,轻易地粉碎了一个谋取他钱财的阴谋。可这种情绪没有持续多久。丽梅在他的眼皮底下突然消失被他视为奇耻大辱。
暴跳如雷的他,把司机小李视为丽梅的内应,严刑拷打,要他说出什么时候与她勾搭上的,她出逃后会去何处。小李与她没有勾搭成奸,更不知她会去哪里,不管怎么用刑,他还是说不出。陈来老板把这视为一种对抗,看作是他对丽梅的忠诚,更加怒不可遏,就想把小李做掉了。
小李是他一手挑选的,做事伶俐,精明能干,更重要的,是可靠。没想到当初认为是可靠的人,还是背叛了他。宁可他负工厂里所有的员工,不可员工负他,更何总是一个鞍前马后形影不离的司机?
他对小李说:“既然你嘴很硬,那就对不住了。看在你跟我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的家里一笔钱算作补偿。”
小李哀求着:“老板,我真和她没有什么,只是出于一时的糊涂,才帮了她,老板,你要相信我,我确实没有说谎。我可以对天发誓。她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他哭了。年纪不到三十,没有成家,死本来对他而言,是一件遥远的事情。
陈来老板最烦痛哭的男人了,他转身就要离开。
“要怎么样才能相信我呢?”小李凄厉地叫着。
陈来老板还是不理睬。
“我把心挖给你看。”小李大声地喊。
陈来老板一怔,他又折了回来,“你要把心挖给我看?”
小李只是想用这样的话证明自己的清白,没想到陈来老板当真了。
“说出的话要算数,今天,我倒想看看你的心长怎么样了?”他回过头,让人拿人一把三寸长的匕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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