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走之前倒是看了上山的路口也看了下山的口都没动静,却是不知道会从中间钻出三个人来!
袁漠发足狂奔而走后就冯初晴只好背了包袱牵着穗儿往亭子里走来,还在亭子外面就发现亭中早有人影。
这二年歇脚的凉亭有人也不足为怪,只是走近了才发现这唯一的人竟然是蹲在桌子底下的,看穿着也不差,却是独自一个人。
“娘,穗儿要喝水。”穗儿进来就瞧见石桌上的点心茶水,一时口渴嘴馋也是难免。
“咚——”冯初晴正左右查看还有没有谁在左近,不曾想脚尖一顿,碰到了什么东西。
弯身一看:“咦?小朋友你怎么会有拨浪鼓?”再仔细一瞧,拨浪鼓的式样和上面的绘画的的确确是她的手笔。上次做好了四个不是全都被景彩虹要去做人情了吗?人不亲东西亲啊,就冲着这古古怪怪的小男孩手中有拨浪鼓,她也必须笑得亲切自然些,“小朋友,你家里人呢怎么都不在?水壶里的茶水是你们家的,姨姨能给妹妹喝一些吗?”
“啊……”钱俊想要伸手拿拨浪鼓,却又恐惧冯初晴这个陌生人,不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想要像在府里那样“吓”走冯初晴。
殊不知冯初晴才不像是郡王府里那些被郡王夫妇耳提面命不得惹他着急的下人们,他这点小声响又岂能奏效?反倒是让冯初晴看出了不妥来。
“你害怕?”冯初晴并不冒进,停下了前探的身子,试探着问了一句,但也没想得到这孩子的回答。开始脑补故事,比如这孩子智障家人嫌弃所以将其丢弃、或者一家子出门赏景嫌弃孩子碍眼等等,总而言之就是因为嫌弃才被一个人丢在这边。
冯初晴看他长得白白净净的,心里不免怜惜,就想试试他究竟是个什么状况?哑巴?智障?还是胆小?
没得到答案,反而让孩子更往桌子底下缩了缩,身子还跟着开始颤抖,对她露出一种恐惧交加的目光。这种眼神?怎么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冯初晴一时想不起在谁那儿见过这眼神,蹙眉起身;借着起身的机会用脚将地上的拨浪鼓往里挪了挪,看那孩子动作麻溜地捡了拨浪鼓抱在怀中如获至宝,冯初晴笑了笑,起身将穗儿抱到石凳上坐下,
“穗儿口渴了是吧?娘给你倒水喝。”她随身带着竹筒杯子,借了人石桌上的水壶倒了小半杯水给穗儿,着手将石桌上乱七八糟的杯子给放到旁边,想起底下那孩子抱着拨浪鼓眼中那满足和依赖和面上的安宁时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
她想起来了!以前亲戚家一个孩子小时候被认定是个自闭症患儿,家里条件不错,一家子全都小心翼翼呵护着孩子成长,生怕他被什么给惊着吓着,请了保姆到家也是耳提面命不能让孩子被外面的人给吓坏;那时候那孩子的看谁都是畏惧和排斥。
可某一天保姆不小心将电视声音放得太大,正好在播放一场钢琴演奏会,那孩子突然就定定看着电视,模仿起电视中钢琴演奏家的动作。再后来,那孩子虽然还是很害怕和陌生人相处,但有音乐作为依赖,他会暂时忘记周遭环境,和一个正常人差不多。
难道?真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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