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薰然对新柔和她娘亲的事感到莫大的兴趣,正有意从母亲那再探寻一些消息,就听外头传来急切的脚步声,薰然和周氏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引了过去。
那熟悉的脚步声让两人皆猜到是叶慕贤回来了。
“阿宛也在?正好,也听听这次赛马之事。”叶慕贤一进屋子便说个不停,额上还微微冒着汗珠。
“瞧大郎急得,定是马不停蹄的赶回来,这秋季赛马之事有什么状况?竟让大郎如此着急?”周氏含笑着将眼前的一小碟切好的瓜果推到了叶慕贤面前,眼里满是对夫君的爱慕。
薰然也好奇:“阿爷,这秋季赛马一向都是由大安坊项家那边筹备的,难道是项家有新的想法?”
叶慕贤连吃了两片寒瓜,这才说道:“这秋季赛马向来都是洛城我们这些商贾之家自己筹备着玩的,眼看着也举办了四届了,这次项家家主项老爷忽然接到屏南王的信笺,说是有意要参加这次我们洛城的秋季赛马。这可把项老爷子急坏了。”
“屏南王?四皇子?”周氏微微蹙眉,不解道,“项家举办的这秋季赛马算不得什么大赛事,这几年不都仅限于我们这些洛城商户们自娱自乐么,怎么,就入了屏南王的眼?会不会是陆家去邀请的?”
叶慕贤摇头道:“一开始听到这个消息,我也想过会不会是陆家特地去邀了屏南王,可是转念一想,陆家哪有那个能力。虽说屏南王居于平城,但向来都是深居简出,平日里少有听说那边有什么动静的,而陆家,不过是平城一普通商户,屏南王府所用的香品也不曾听说过到陆家香坊购买过,在一点交情都无的情况下,陆家想要请动屏南王,并且让他亲自书信一封到项家,我认为这根本不可能。”
薰然十分赞同父亲所言。
陆家虽与屏南王府**一城,但两者地位悬殊太大,陆家根本不可能请得动屏南王。
而平城、洛城、襄城这屏南地区的三座大城,倒是有不少的皇亲贵胄、达官显贵,只是为了这次赛马专门邀请屏南王,薰然想不出会是谁。毕竟母亲也说了,这秋季赛马不过是他们洛城自办的一个自娱自乐项目,从来没有邀请过什么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也不会有哪位有头有脸的去邀请屏南王。
“会不会是岑六娘?”周氏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薰然心中一顿,岑六娘?她受邀参加了这次秋季赛马吗?
叶慕贤想了想,道:“应该不会是她,项家这次仍是请了之前三届的那几户人家,并没有添加了谁,这岑娘子不再邀请之列。”
“那为何屏南王会对此兴趣呢?”周氏觉得想不通。
叶慕贤道:“屏南王到底为何要来参与已不是最重要的,现在最重要的是,因为屏南王要来,这赛事的规模和档次便要提高,总不能像前三届一般小打小闹了。”
“大郎说得对,项老爷子寻你也是为了此事吗?”周氏问道。
“嗯。项老爷子希望这次我们叶家能与他们一起举办这场赛事,且请我多请几户名门前来作陪。”叶慕贤道。
周氏道:“项老爷子所言有理,既然屏南王要来,自然还得请上一些世家名门作陪。只是这请谁也颇让人头疼。”
叶慕贤道:“所以,我才急着回来与之南你商议,这屏南王十六岁就封王别居平城,之后便极少与人交往,也不知道有哪些世家与他交好。不如,书信一封问问申国公?”
周氏点头道:“申国公深谙这些,请教于他也好。涉及到皇亲贵胄,可不能出一点差错。”
叶慕贤急忙称是,两人便商议着信的内容,丝毫没有避讳薰然。
薰然知道,这是父亲、母亲寻机教她一些为人处世的技巧。
待书信送出后,叶慕贤似乎才松了口气,这才看向薰然,问道:“阿宛对此事可有见解?”
薰然一愣,随即说道:“阿爷、阿娘都想不通的事儿,儿自是更加糊涂了。”看了看父亲,薰然斟酌道:“只是儿曾听坊间传闻,这屏南王之所以十六岁便别居平城,是因为得了什么病,圣人心疼他,便早早封他为王,让他在平城静养。不知是真是假?”
叶慕贤呵呵笑道:“阿宛所听的,的确是坊间的传闻。不过,传闻也不会空穴来风。这屏南王确实是为了避世,而居于平城。”
说着,叶慕贤便对薰然详细地介绍了这位默默无闻的四皇子。
屏南王是皇帝四子,名宇文淳,是德贵妃所生。
德贵妃在其七岁时染病而亡,宇文淳便由皇后抚养。那时,皇后还未诞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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