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蚂蚱问心无愧地道:“那当然了!”
二马不在追问了,他对蚂蚱道:“以后别让豆包喝那些酒了,他还太小!”
蚂蚱道:“知道了,二哥!”
二马又想起一件事来,他道:“以后离那个李四清远点儿!”
蚂蚱问:“咋地啦?”
二马道:“他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
蚂蚱不服地道:“他敢咬我?我把他牙掰下来!”
二马叹了一口气道:“人犯不上和疯狗一般见识!”
蚂蚱只好应道:“知道了!”
近来李土改忽然觉得流年不利,自打春节到现在,大事儿小事儿没有一件让他心情舒畅的。
先是和二马斗,打井打出了一个十万块钱的窟窿,后来花棉祆一把火,把四清烧成个半残废!也断了自己的一条进财的路。
这最近一场山火,把自己烧出一个处分不说,还让他丧失了对乡镇企业的控制权!
这是他绝不能容忍的,那乡企是一块难得的肥肉!如今却落在了王天恩的手里。
王镇长到任半个月了,他一来就大刀阔斧地干起来,这半个星期,他李土改安置的乡企班子,被人家换得面目全非了,更有甚者,人家连向他请示都不请示一下!
李土改知道:人家是带着尚方宝剑来的,所以自己也就没有住前凑,但是,他的那些被拿下的亲信却是不放过他呀。
他们不来政府找他,却天天聚在水阁云天,给他打电话!叫他过去商量对策!
如今的李土改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呢,如何能救得了他们!
但都是多年的交情了,而且鞍前马后给他出了不少的力,他多少得给这些人些面子。
所以,每天晚上李土改就来水阁云天,和这些人周旋。
表示了同情之外,主意是不能出的,因为李土改知道,什么主意也不可能将李镇长赶走,人家如今是朝中有人。
这些都做不到,那就只有陪着他们借酒消愁了,就这样,李土改每天晚上都和这些人喝得烂醉如泥!
李土改的酒量,那在小镇之上是没得说,可是最近他心情不好啊?所以酒入愁肠愁更愁。
他看不到了自己的政治希望,以前的所谓雄心壮志,也都随着酒精挥发殆尽了。
他现在开始相信了命数,若不是抹不下这脸来,他都想找蓝瞎子给他算一算,看能不能破解一下!
这一天的晚上,乡企的张经理在水阁云天给他打电话,说要见见他。
李土改下班后,就过来了。
他一上二楼,一见张经理,就明白了,这老哥也被扫地出门了!
大家苦笑了笑,然后就开喝了,席间,张经理道:“书记呀,我下来是早晚的事儿,但有个消息,我得和你说一下!”
李土改道:“你说!”
张经理道:“今天王镇长亲自去公司了,把帐都封了!”
李土改想想道:“这是早晚的事儿,咱也不欠公司钱了,有啥怕的?”
张经理苦笑了一下道:“书记,您说得轻松,可远不是那么回事儿,你想啊,那帐能经得起推敲吗?你报的那些条子,还有二弟当所长时报的那些饭费,以及老三当经理时的那些帐,能解释清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