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朋友,更不能拿这钱了!”说完摆摆手,扬长而去。
大美无奈,只好收起了信封。
饭店之中,帮忙的人收拾着桌子,大美把蚂蚱和豆包等人叫了来,告诉他们,把林场的帐篷还回去,几个人出去了,大美把菜墩和二马、姑娘,叫到了一个包间,并去后厨把菜墩娘和大芳也叫了来。
人到齐了之后,大美从包里拿出一叠钱和一些票据,对菜墩道:“这是你给我的那一万五,还剩下这些,这有医院的票据,买棺材的条子,买寿衣纸张,香,祭品,吃食等的条子。你算一算。”
菜墩把剩下的钱和条子等收到一起,道:“大姐,你办事我还不放心吗?”
大美也没有说什么。
到是二马问了一嘴,“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吗?”
菜墩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没想好,我原本想继续把这个饭店开下去,但昨天爹临死前让我不干这个行当了!不知为什么?”
这事大美是知道的,当时焦一手交待了三点,其中之一就是让他求别的谋生之道。
想到这儿,大美问菜墩:“怎么伯父会在木桥那里呢?”
菜墩也说道:“我也纳闷,他原本是去交租金的,不知为什么,钱没交,人却死在了木桥之上。”
大美道:“现在无从判断伯父经历了什么。因为路人发现他时,他已经躺倒在木桥之上了。”
二马道:“想弄清也不难,明天我陪你去一趟镇公司,就能知道是什么原因了!”
菜墩答道:“好吧!”
因为都是起早应付各种事儿,有的甚至一夜都没睡,大美和众人见没有其他事要做了,都起身告辞,各回各家,休息去了。
第二天,二马果然说到做到,来找菜墩了。
二人直接去了镇公司,他们和焦一手一样,先去了财务室,会计小董依然把当日同焦一手说的话说了一遍。
听完小董的话,二人二话没说,去了张经理的办公室。
张经理见到菜墩和二马之后着实有点紧张,但之后就平静了下来,把昨天同焦一手说的话又说了一遍,并保证道:“饭店之内的所有你们自家的东西,尽管拿走,”而且多给了一周的时间。
二马要过了文件,仔细读了一遍,之后和菜墩一道出了张经理的办公室。
他们同样来到十字路口之上,同样伫足良久,最后菜墩也朝木桥走去,二马紧随其后。
站在焦一手曾经站过的地方,菜墩举头望去,他同样看到了那二层窗台下横着的巨匾,匾上水阁云天大酒楼那七个大字,依旧熠熠生辉。
同样菜墩鼓起腮,一口浓痰朝那匾飞去,不同的是菜墩没像焦一手那样,缓缓地倒下去。
他站的很牢,很牢,二马和他并肩站在那里。
他们隐隐觉得,有一扇窗帘后,一双冰冷的目光也在盯着他们,像山野间饿了许久的野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