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打电话,让他按你说的办,马上把钱给老唐凑上。”
四清有了大哥的尚方宝剑,马上操起桌上的电话,要通了木器厂。
时间不长话筒里面传来了李经理的声音:“喂,那位呀?”
四清不客气地道:“李哥,是我,四清。”
李经理开口道:“三弟呀,不是都和你说了吗?我的欠帐一回款,马上就解决你的钱!”
四清坚定地道:“李哥,实在是我欠着唐经理的钱,而且这钱是我大哥做保借的,你不还我,我就还不上唐经理,唐经理要没了这笔钱,就买不了种子化肥,你想啊,今年农业公司要种不了地,那你这罪过可就大了。”
这番话一说完,对面的李经理顿时哑口无言了。他知道问题的严重性了,关键是这笔钱是李书记负责借的,这要追责起来,他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的。
片刻的宁静之后,李经理讨好地道:“三弟,这事儿你还得帮我,给我出个主意吧!”
四清张口就来:“活人还能让尿憋死,我这点钱你卖两车木头不就全齐了吗?你以前也不是没干过。”
李经理想了想,垂头丧气地道:“也只好这么办了。你等我的信儿吧。”
二人都撂了电话,四清知道,这事已经成了十之八九了。李经理不敢不给大哥这个面子。
李土改也一身的轻松,他充分地体会到了权力锋芒和快感。他对四清道:“这事解决了,还有别的事吗?”
四清看着大哥今天高兴,就想把自己的所有事儿都处理了,于是他斗胆地道:“哥,我不想再干这个粮店经理了?”
李土改很纳闷,他喝了一口茶道:“为什么?你不干的好好的吗?”
四清倒开了苦水:“你不知道啊?大哥,如今二马姐弟俩做大了,他们在道南又开了一家分店,你想啊,这道北我们平分秋色,这道南他们又插上了一脚,我这是腹背受敌,能好得了吗?用不了多久,这粮店也就关门大吉了。”
李土改头一次听道这种负面的消息,他有些不敢相信,就追问道:“怎么一个镇公司的粮店会竞争不过一个个体粮店呢?”
四清叹了一口气,解释道:“我给你打个比方吧,你说上山打猎,为什么狗有时撵不上兔子呢?”
李土改好奇地问:“为什么呢?”
四清回答道:“这道理很简单啊,因为狗是打工的,兔子是创业的,狗抓不住兔子,回家主人还会给吃的,兔子如果跑不赢,那就剩死路一条了,他们做生意,见利就走,而且还送货上门,不计成本,这些我们能比吗?所以,哥,用不了多长时间,公司这粮店,必黄无疑!”
李土改听四清这么一说,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他明白四清的想法,现在撤下来,对他面子上有好处,等到了撤不下来的时候,他们兄弟可都要丢人的。
思忖了一下,李土改道:“你回去等着吧,我想想怎么运作这件事儿。”
从镇政府出来,四清一身的轻松,他感觉从里到外,都得到了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