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尿急代表”慷慨激昂的动员报告在一潮又一潮的掌声中结束了。他挥了挥手,平静且又从容地审视着下面的同学们,仿佛在说,
“同学们,还有什么不懂的,请举手提问好吗?”
他足足等了有十分钟,开始李老师以为他的报告没有做完,也不好打岔。后来明白了——他已经做完了报告,只是等着李老师的总结,他方才肯体面地下台,赶忙走上去说:
“请大家以热烈的掌声感谢村长为我们同学们做出如此精彩的动员报告!”
掌声和嘘声同时响起,步东午村长笑呵呵地在李老师的搀扶下走下了讲台,手臂有意无意地触碰着李老师那丰满的胸部,不时地回过头微笑地看着同学们。那得意之神态一点不输于刚刚打完胜仗凯旋而归的大将军。
“东午叔,今天侄儿还是头一回听到你这么会讲话呢?”因为是本家长辈,步仕仁礼貌地迎了上去打个招呼。
“李老师,这娃是新来的吗?”步东午看也没看,装作十分惊讶的样子问,在李老师的陪同下只顾往外走。
“他叫步仕仁!老生啦!”
“难怪,不懂得一点礼貌。该称呼老师的!”
今天动员会,学便放得很早。被叔叔村长稀里糊涂地数落这么一顿,步仕仁心里十分不快,没精打采地走到了村子。刚刚路过阿平店上,便被阿平婶拽了进去,在麻将桌上坐了下来,填了冬发的缺。
麻将,步仕仁的功底是极为深厚的,记忆力又是出奇得好,只要看看下面打出的牌,他就基本上可以判断出对方手上的牌。在牌桌上几乎都是常胜将军。
几圈下来,他就捉了十来个阿平婶的大炮!弄得阿平婶白白胖胖的、舒展开着的笑容慢慢地收紧,变得通红通红的,额头上业已浸出了不少豆儿大的汗珠子。
偏遇着这个不知趣的,喜欢穷追猛打的步仕仁,禁不住连连叹气,埋怨道:
“仕仁侄儿呀,你还真把婶婶当小日本了,恨到骨髓里面了吗!哪个的炮你不捉,偏偏要捉婶婶我的大炮呀!”
“婶婶,注意呀!怕放炮,你就追着打呀,上首打的什么你就打什么,哪个还能捉到你大炮啦?你刚才放的什么?豪华七巧对,双大胡,我好象和了,”
“四万!怎么啦?”
“真的四万?”怕她不认帐,步仕仁又问了一句。
“是呀,我刚才打的四万,你得看仔细呀!这诈和倒是应开多少就赔偿多少的。”疑心他诈和,阿平婶把牌一推就站起来查看步仕仁的牌面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一阵青的,恨恨地说:
“不办了,跳伞啦!这样打下去,有个金山银山都要输玩的。”
“就算不打了,这把你必须得开钱啊!”
“欠着行吧!下次打的时候抵回来不就行了吗?”
“那怎么行!愿赌服输,牌场规矩!你实在不肯开,我只有拿条烟了。这把牌是双大和,阿平婶应该开四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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