妲己听了郑伦之言,不由得苦笑一声,深深看了苏护一眼,垂泪说道:“爹爹,你既已知道我就是你的女儿妲己,却为何还要如此相待?难道是为了保住眼前的富贵?难道富贵在您的眼中竟然比亲生女儿还重要?”
苏护却丝毫不为所动,微微冷笑一声,大声喝道:“你这妖孽少在此花言巧语,迷惑众人。本侯一再苦劝,奈何你却不听,既如此,就休怪本侯无情了。郑伦,擒下妖孽,镇压到涿鹿山地穴之中。”
郑伦身体稍稍一顿,然后躬身领命,挥手就命麾下军士将妲己擒下。
却见敖丙忽然挡在了面前,大声说道:“谁敢踏前一步?死。”
敖丙的吴钩剑横在空中,散发出了一股强烈的杀气,即便是那些久经沙场的百战之兵都忍不住心中颤抖,全都受不了强大的威压而呼啦啦跪倒在地。
其实休说是那些士兵,就算是苏护本人都感觉到浑身冰凉,看到吴钩剑上散发出来的冷冽寒芒和敖丙刀锋一般的目光,就如遇到上古杀神一般,浑身轻轻战栗,面色苍白,不过是勉强支撑着不至于摔倒而已。
苏护勉强提起精神,对着敖丙说道:“仙长这是何意?为何阻拦本侯擒拿妖孽?”
敖丙哼了一声,缓缓说道:“苏护,妄你身为冀州之主,堂堂一位大诸侯,竟然为了贪图权势富贵而擒拿自己的亲生女,而放任妖孽占据亲女肉身,胡作非为,迷惑天子,残杀大小臣民。你作为臣子,明知妖孽祸国,不想办法铲除,却整日里图谋高位,是为不忠;你作为子孙,谋害祖宗骨血,是为不孝;你作为父亲,不顾亲生女,是为不仁;你作为主帅,强命部下擒杀少主,让对方非但落下恶名,亦且造下杀孽。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辈,竟然还一向被誉为是忠义之辈,可见是沽名钓誉、颠倒是非之徒。你觍颜无耻,沐猴而冠,又有什么资格贵为诸侯,南面群臣乎?”
苏护的脸上竟然罕见的出现了一抹的羞耻,但是这一抹羞耻却也只是转瞬间的事情,被他迅速就隐藏住了,对着敖丙喝道:“你这妖道好大的胆子,竟敢对本侯如此无礼。本侯身为朝廷命官,贵为国丈,掌冀州上百万人口,怎能放任你如此羞辱。来人,将此贼子拿下。”
苏护一挥手,就见一支数百人的队伍赶来,各执刀枪,将敖丙团团围在了中间。
敖丙一声冷笑,吴钩剑散发出了一道五彩剑芒,那数百军士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此殒命。
苏护不由得冒了一头冷汗,心想道门中人手段果然强大得令人难以想象。沉吟片刻便喝令郑伦将敖丙拿下。
郑伦无奈,只好尊了将令,转过身来,缓缓对着敖丙说道:“敖丙,你杀我冀州军士,今日怎能与你干休?也罢,我们今天就比试一下,看看师傅到底传了你哪些本事?”
说完之后上了火眼金睛兽,催动两根降魔杵便将敖丙头上打来。
敖丙却是丝毫不惧,一声冷笑,淡淡说道:“既然师兄要比试,那小弟奉陪便是。”从容的骑上了白水泽,从豹皮囊内取出来一柄三千六百斤重的九股托天叉,直接就迎了上去。
只听得一阵剧烈的金铁交鸣声传来,周围的将士们都被这刺耳的声音震得坐不住鞍鞒,纷纷面如土色,跌落下来。
而郑伦也是看着鲜血长流的虎口,哈哈长笑道:“你倒是好大的力气。这却是怪我轻敌了,你本是东海龙族,力气大也不足怪,不过力气大也并不代表你就能战胜我,小家伙,看我的精妙招式。”
郑伦骑着兽倒退几步,双手挥着降魔杵,舞成了一团金光,再次袭向了敖丙。
敖丙却是持着九股托天叉左遮右挡,轻轻松松就将对方的攻击挡了下来。
二人战不多时,郑伦忽然骑兽抵近敖丙,然后压低声音说道:“你且乘机将我擒下,然后将我威胁侯爷,同小姐一同离开。”
敖丙却摇头说道:“多谢师兄好意,但是妲己姑娘现在受到如此打击,必定道心减退,很可能一生都无法再将修为提升,所以我今日除非是解开她的心结,否则绝不离开。更何况我们要真想离开,这冀州城还真的没谁能够拦得住我们。”
郑伦不由得低喝道:“我都已经违反将令要帮你一次了,可是没想到你却如此固执。哼,不管侯爷做得是对是错,他毕竟是主上,我是决不会容许你打他的主意的。既然你执意如此,就让我们见个真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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