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做好了这个准备,我愿意向你们主子赔罪。”安秀儿说道。
“既然如此,你在这里等待片刻,我去询问我们主子,看他会怎样处置你。”男子说了一句,起身离开了。
安秀儿站在这阴森森的刑堂里,一旁的春分心疼的看着她,道:“夫人,反正这铺子我们已经拿不回来了,干嘛还要问这么多,这下我们又都走不了了。”
“好歹也是我他的堂弟,我至少也要弄清楚缘由,若是他真是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误,我会通报族内,引以为戒,也会将他抓来,让他跟此中的主人,负荆请罪!”
“可是,那夫人您就得倒霉了啊,您方才不是说了,早点交代完就回去擦药的嘛,您这伤口还疼吗?”春分心疼的说道。
“肉体上的疼痛不及心中的半分。”安秀儿淡淡的说道,“这点疼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的。”
“其实我们可以假装不知道,容后再说的。”秋分说道。
“你知道我这人的,我就想一下子将事情弄清楚。”安秀儿说道:“方才也是这男子鲁莽,不然我不会挨打,不过鲁莽的人,总有一天会为自己的鲁莽行为付出代价!”
“嗯。”春分重重的点头,道:“这个人的相貌我已经记住了,只要我出去,我不会放过他的!”
“嘘。”安秀儿在唇边做了噤声的动作,轻声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有什么情绪想法,放在自己心中就好。”
说完她下意识的摸了摸了腰间,却发现自己的香囊落在了地上,她躬身去捡,刚弯下腰,就见门口投出一片阴影来。
她抬起头,看到一个男子站在门口。
安秀儿捡起香囊,抬头看他。
这男子身材高大,脸上带着一个金色的面具,挡住了半张脸,安秀儿在心中腹诽了一声,将手上的香囊握的更紧。
她觉得她今日过来,有些过于自信了,说不定这些人就是一群心理阴暗的人,丝毫不讲道理也是说不定的,现在时局很乱,死个把人,不算什么事。
“你是谁?”面具男开口问了一声,声音低沉,他的目光放到了安秀儿的手上,逆着光,安秀儿看不清他眼中的神色,只感觉他黑魆魆的眸子,盯着自己。
“张夫人,张家的当家人,张镇煜是我的堂弟。”安秀儿答道。
“你知道张镇煜得罪了我,你还敢自爆名姓?”面具男冷笑了一声,走了过来,在主卫坐下,顿时,如山的气势向她压迫而来。
“就是是亲兄妹,也有不和睦的,他不过就是我夫家的堂弟,我为何不敢自爆名姓?”安秀儿应了一声,也转过了脸了。
“你手上拿的什么?”面具男问了一句。
“一个玉香囊罢了。”安秀儿说着,却是将这玉香囊捏的更紧。
“拿上来看看。”面具男说了一声,有种不容置喙的意味,安秀儿想了想,将这香囊递给一旁的秋雨,秋雨接过,将这香囊拿给了面具男。
面具男看了一眼,站在他身旁的锦袍男子伸手接过,恭敬的递到了他的面前。
这面具男来历不凡,这穿着锦衣华服、气势不凡的男子,原来不过只是他的侍卫。
“你这香囊哪里来的?倒是蛮精巧的。”男人看了这香囊一眼,拿在手中把玩着,这个香囊他很熟悉,若不是他的屋子里面还放有一个,他几乎要怀疑这个香囊是不是他的了。
“不是什么值得珍贵的东西,不过是家父的遗物罢了,对我来说很是意义非凡。”安秀儿答了一句。
“既然是令尊遗物,那就好好收着吧。”面具男看了一眼,将这面具交给旁边的锦袍男子,这男子便捧着这玉香囊递到了安秀儿的面前。
“看你的年纪,还不怎么大吧,有二十岁了吗?”面具男问了一声。
安秀儿不知道面具男为何问这些,她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自己的年龄了,如今被面具男这么一问,她才想起来,她今年刚好二十岁。
“怎么不说话?”面具男又问了一声,一旁的锦袍男子看了他一眼,似乎是诧异于他语气的温和。
“刚好二十。”安秀儿答了一句。
“还是个小丫头呢。”面具男笑了一声,笑声很是动听。
安秀儿不知道这人说自己的年龄干什么,她语气带点急切道:“这位公子,敢问您欲要如何?我还亲人在外面,在这里待久了,他们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