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受伤了?”她问道。
“没有,这都是敌人的鲜血,吓到你了吧?”张镇安伸手握住她伸出来的手。
“不会,只要你没事,就吓不到我。”她轻声的说道。
“你好些了吗?”他将她的手放到被子里。
“我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晕。”她脸色苍白,可一点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
“你没事就好。”他点点头,将手从她的手中抽出来,道:“我还有些事,就先走了,我过会再过来看你。”
“去吧。”安秀儿知道他肯定有事,就是再想他留下来陪伴,也只能够大方的让他离开。
等张镇安走后,小翠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道:“你不知道了,夫人,将军对您可是看重了,方一下了战场,就过来看您了,您在他的心中可是重要了呢。”
“是嘛。”安秀儿笑笑,小翠又端上汤药来让她喝。
说来也正是奇怪,这汤药苦的很,可是她却好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苦的样子,一勺一勺的将这汤药喝了个干净。
“将军,您终于来了。”军医提着药箱,要给他包扎伤口。
“让你久等了。”张镇安说了一声,脱掉甲胄,再脱掉里面的夹袄以及中衣,里面的白色里衣早已经被鲜血染红。
他的右胸处有一个尺许长的伤口,鲜血淋漓的,狰狞可怖,军医轻轻将他伤口处的衣料揭开,他虽然一声不吭,但是额头上却是有青筋跳动。
军医帮他清理了伤口一放,上了药,然后细心的包扎起来,叮嘱道:“将军这段时间可要注意,右手不能够多用力。”
“那得看那些倭国人会不会再来了。”张镇说道。
如果他们还来的话,他还是得拿起长枪,参与战斗。
“老袁。”卫虎跟郁浩夫两个人闯了进来,见到张镇安躺在榻上,担忧的说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张镇安摇摇头,道:“你们两个还好吧?”
“我们都是一些小伤,方才太医已经给我们包扎过了。”卫虎答道。
“那就好。”张镇安点点头。
卫虎走过来,道:“方才我看到那倭奴砍了你一刀,可是担心死我了,幸好,大哥你吉人自有天相。”
“我没事,你们两个身上也有伤,去好好歇着吧。”张镇安说道。
“嫂子知道你受伤的事吗?”卫虎问道。
“她不知道,她自己都病着呢。”说起安秀儿,张镇安的脸上罕见的出现一抹柔情。
“唉,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卫虎摇摇头,说道:“以后在哥哥的心中,我跟老郁两位老弟要靠后站了。”
张镇安看着卫虎,卫虎便道:“那嫂嫂的病怎么样了?”
“她也没事。”张镇安答道。
“那我们去看看她吧,她来了好几天了,我们都没有去见她。”卫虎说道。
“去吧,你这人话多,陪她说说话也好。”张镇安淡淡的说道。
“什么叫我这人话多。”卫虎耷拉下脸,故作几分不悦,郁浩夫遂在一旁说道:“大哥你好好休息,我们就不打扰了。”
“对,我们看望嫂子去了,俗话说,好吃不过饺子。”卫虎的脸上有几分戏谑的笑,郁浩夫拉了拉他的衣袖,将他扯下去。
“你这人,不要乱开玩笑。”出了帐营后,郁浩夫说道:“朋友妻不可欺,更何况,还是大哥的妻子。”
“我没开玩笑。”卫虎为自己辩解道,“我什么时候开玩笑了,我是要去看望嫂子啊。”
“那你那一脸恶心的表情,一点都不正经。”郁浩夫便说道。
“我方才脸色不正经吗?”卫虎还没有感觉到自己的不妥之处,又想起他那半句没有说完的话,便悻悻的闭上了嘴。
“很不正经。”郁浩夫瞥了他一眼。
“我冤枉啊,我对嫂子那是百分百的尊敬的,我就算是对谁不尊敬,我也不敢对嫂子不敬啊,你知道我这人就是嘴贱,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卫虎说着也有些内疚。
“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卫虎认真的问道。
“怎么办?好好的准备一份有心意的礼物,将你最珍贵的东西拿出来,让嫂子开心开心,到时候去大哥面前给你说两句好话。”郁浩夫便说道。
“啊,我最珍贵的东西是我上次好容易才搜罗到的二十年陈酿女儿红,我真的要拿出去吗?”卫虎有些不舍的说道。
“当然要,这才是你的心意。”郁浩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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