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老张这厮还跟我说他现在不成亲,不想要祸害人家姑娘,搞得我也没有抓住成亲的机会,结果呢,他连孩子都有了。”
“是啊。”郁浩夫也在一旁连连点头,控诉自己的不满。
安秀儿便说道:“你们想要成亲容易的很,我身边别的没有,姑娘家倒是多的很,我倒是可以为你们做媒。”
“谁呀?”卫虎腆着脸问道。
安秀儿便说道:“之前捆你们那姑娘怎么样?”
“呃……”卫虎连连摇头,道:“那是一只母老虎,我才不要。”
“你说是母老虎啊?”好巧不巧的,春分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卫虎看到她,就想起了她之前的过肩摔,莫名觉得身子骨一痛,道:“我是说老张,之前在遇到了一只母老虎。”
话刚落音,他见到了安秀儿带着笑意的眼,那笑有些冷森森的,他这才想起了不对劲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春分捏捏手关节。
卫虎便道:“我闭嘴不说了行不行?”
“当然行。”见到卫虎认怂,春分便也放过他了,实际上,两人也是闹着玩,她是不可能真的打他的,真正的打起来,她也不一定能打得过卫虎。
“今天这事,你们既然撞见了,可千万不能够告诉别人,以后也依旧叫我袁天成便可。”张镇安转头叮嘱两人。
卫虎有些不解,道:“为什么?我还以为你到军中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要去找穆将军改名呢。”
“你傻呀,老袁这是怕他万一出了什么事,连累夫人。”郁浩夫说道。
“出了什么事?老袁能出什么事?”卫虎还是晕乎乎的。
张镇安便道:“反正你们记住我的话就行了,今天这事,你就就当没有听见过,日后在军中,一切照旧,知道吗?”
“知道了。”两人异口同声的点头答应。
实际上,张镇安这也是未雨绸缪,他不知道他日后会遇到什么事情,但是他知道他现在就已经有敌人了,所以还是保密的好,他不想要因为自己的关系,给她带来一点点的伤害。
安秀儿知道张镇安的顾虑,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关切的说道:“镇安,刀剑无眼,战争很危险,日后你若是觉得累,不想要当兵了,随时欢迎你回来,我一直都在等你。”
“好。”张镇安点头。
安秀儿又笑了,虽然她心中知道,他肯定不会这么做的,但是她还是再次说道:“无论何时你回来,家人都在等你。”
“嗯。”张镇安再次点头,安秀儿便没有再说了,她怕她再提起,未免有些以家人来胁迫他的味道了。
他三十二岁之前都是不自由的,如今好不容易得到片刻自由,想做什么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去做,她不想要破坏他这一份自由,再将他给羁绊住。
便道:“好了,一切随你,以后没事了,给我寄信件过来,随便寄放在张家任何一家店铺都可以,他们会飞鸽传书给我的。”
“好。”张镇安又点头。
安秀儿看着他,便觉得自己没有什么要说的了。
再要说的话,一时之间也说不完。
“老袁,兄弟们都掩埋好了,其实我们兄弟两个过来,是想要你去主持一下他们的葬礼。”郁浩夫开口道。
张镇安便道:“好,我这就去。”
说着他转头看了安秀儿一样,安秀儿便道:“我跟你一起去。”
战场上死人是常有的事情,所谓的为死去的战士们主持葬礼,亦是十分的简单,不过就是张镇安过去给他们上一炷香而已,安秀儿觉得这次他们的死亡跟自己也脱不了关系,若不是为了保护商队,他们或许会没事。
给他们上了一炷香之后,安秀儿又过去了祭奠了自己商队人,又叮嘱道:“将这些死去的人名单全部记下,回家后,找他们的家属,一家发一百两抚恤金。”
“是。”随行的管事点点头。
安秀儿又同安铁石说了几句话,安铁石便走到商队,同商队的人大声的说道:“以后,但凡行商途中遇到马匪或山贼,发生了人员伤亡,有死亡的,发一百两抚恤金给家属,受伤的,根据受伤的程度发十到九十两之间的抚慰金。”
众护卫听到安铁石的话,皆是窃窃私语了起来,有这个抚慰金,他们的心中便放心多了,有些人,一辈子也赚不到这么多钱,若是他们贱命一条,死了之后,能够有这个钱补给自己的妻儿子女的话,他们便也觉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