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干什么你都看到了!”安秀儿说道。
这夫人横眉冷竖,被安秀儿这腔调给激的说不出话来。
安秀儿便道:“还是让你们管家将这事情跟你说一下吧,我只是来拿回属于我自己的东西的。”
安秀儿说完,看了管家一眼,这管家缩着头,将来龙去脉给说了出来。
这位夫人年纪约莫跟邬氏差不多大,听到事情的经过之后,身子一斜,差点没晕倒去。
安秀儿硬着心肠,无动于衷。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我已经给过聂中通机会,但是他并不珍惜我给过的机会,不肯将我的东西交出来,那我只能够自己来拿了!”安秀儿说着略过她们,往后院而去。
“这东西你们都拿了,你们还想要干嘛!”这位夫人回过神头,斥道。
“我们拿的这些东西,不足聂中通贪墨的十分之一,还有一些东西,我自然是都要讨还回来!”安秀儿冷声说着,突然一抬头,说道:“这位夫人,你头上的八宝玲珑如意簪,好像也是我们铺子的!”
她说着,春分二人便向前来,这妇人连忙护着自己的头,道:“你们想干什么?”
“拿了别人的东西,就最好是乖乖的交出来,否则的话,让我的人动手,未免丢失了你贵夫人的体面!”安秀儿笑道。
“你简直就是土匪!”这夫人说着,看到安秀儿身边站着的春分秋雨两个丫头,又看看她身后领着的这些人,最终还是不得不妥协。
今日为了来聂中通家拿东西,安秀儿特意让徐州府城里,张家所有的铺子的关门歇业,为的就是壮气势,此刻,她身后这些掌柜、伙计们加起来可是有不少人!
“土匪,呵呵呵!”安秀儿说着笑了起来,道:“是你们先当土匪的,贪墨主家东西,可是偷,利用别人的信任,比土匪更可恶!”
她也不跟这夫人多说,只是领着众人往后院走去,但凡见到东西就拿,最后堆在院子里面一一盘点。
整个聂家,被她翻过一遍之后,简直跟被抄家了一样,安秀儿让这些掌柜们盘点这些东西,价值约莫有三百来万两,而这账上被这聂中通神不知鬼不觉转移走的东西,价值约莫有五百来万两。
这聂中通也是一个人才,账本做的那么好,一开始安秀儿也被他给骗了过去,没想到他只是表面功夫,越查账目上不对的东西便越多。
也是了,每年这么多家铺子的账本都送过来看,安秀儿也看不过来,每次看账本的时候,也就是看个总账,见账目平了,有所盈利了,便也不管了,更何况,这些账本实际上都不是原账本,而是这些掌柜们重新手抄的账本,手抄的账本,要搞鬼便简单了。
也不知道有多少地方的掌柜做的是两份账,若都是这样的话,自己有空还是得去各地各分号巡视一下才行。
不过眼下也没有时间,此事暂且不提。
安秀儿这次来聂中通家中拿东西的原因,不是因为要丢他脸面,也不是一定要急着拿回这些东西,她怕的是,聂中通又拿着这些东西来贿赂官府,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可就焦头烂额了。
聂中通为了自己的未来,自然是舍得砸钱的,可问题是自己舍不得啊,自己没有必要陪着他砸钱,况且,他的钱,除了自己的工钱跟年终的赏赐分红之外,大部分用的都是从前张家的钱,他自然是不心疼,安秀儿可不想要这般同他耗下去。
她不想辛苦走这一趟,跟聂中通死耗着,结果两败俱伤,白白便宜了官府,所以,她才出此下策。
谁料,不看不知道,一看下一跳,完全没有想到,聂中通这样一个一方大掌柜,竟然能够攒下这么的多钱,原先她去堪石赚到了几百万两,她觉得自己就算是一方大富豪了,差点都膨胀了,可是跟这聂中通比起来,还差的远。
这些还只是一些物件,还不包括聂中通名下的田产跟房产。
不过这些安秀儿就不拿了,让他暂且没有多余的银钱贿赂官府就行了,剩余的那些,到时候官府自然会判下来。
说来也是聂中通其人敬酒不吃吃罚酒,他若是好好的将张家的铺子交出来,不要自己费这么大的功夫,自己何来会来他的家中?就算是看出账本,知道他贪墨,但是念在他是张家老人的份上,她总不会对他如何。
可是,如今这场面,果真是让他身败名裂,人财两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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